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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小乔?”容昭见她盯着珠链发愣,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乔叶合上礼盒,有些歉意,“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容昭把盒子往外推,“贵重什么啊?都说了是我们自家的珠场出品了,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带给你的,没花什么钱。”
其实看她现在这模样,早知还不如给她带条宽大温暖的羊毛披肩。
乔叶眼见他似乎不高兴了,试着跟他解释,“珍珠要搭配好了衣服才显得出自身的美,你看我天天穿得这么随意,也没机会戴。这么漂亮的珠子在我这儿要埋没了,怪可惜的。”
“谁说没机会?我大外甥段轻鸿你认识吧,贺维庭上回欠他一个人情,这次要回请人家到家里来参加个酒会,我肯定得作陪,正好少个伴。你迁就下我一块儿出席不就行了?放心,我舞跳得不错的,这条珠链也有用武之地了。”
乔叶一怔,“他要邀请他们到嘉苑来?”
“是啊,你还记得上回在医院侧门遇到你然后送你去五蓉城那天么?隆廷在海城的分公司刚运作起来不久,段轻鸿在这里新置了一套别墅,那天就是邀请我们去做客的,wup,这都是惯例。贺氏是隆廷在海城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又有我这层关系在里面,本来贺维庭是绝对要到场的,可那天遇上了你……”
容昭欲言又止,想到那天在车上亲眼所见他的黯淡凄怆,或许世上真的有情深不寿这个词吧?
“他最后没有去?”乔叶已经猜到。
“嗯,你以为真有美酒和嫩模?我在海城这么些年都没见他碰过这两样东西。”容昭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帮贺维庭说话了,到底是好朋友,有些实话瞒在心里都瞒不住,“所以他欠我那外甥一个人情,如今贺氏有了困难,正是需要拉拢盟友的时候,就请他过来增进下感情。”
乔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心疼贺维庭,又忍住不为他眼下的处境担忧,“段少会不会为难他?”
容昭笑了笑,“怎么可能?沾亲带故的,再说不还有你吗?你不是跟段家也有往来?”
“我跟段少的太太苏苡在非洲做过同事,她为人爽朗可爱,回国后我们也有联系。”
“那不就是了,到时你也来,大家都是朋友,见了面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哪会故意为难谁呢?”
乔叶有她的顾虑,“他并没有跟我提过这回事,我贸然出席,怕他会不高兴。”
容昭哼了一声,“这回你是我邀请的客人,千真万确,他难道还赶人?”
贺维庭有时脾气古怪起来,的确是说不准。但这些都不重要,她感激容昭的心意,贺维庭如果非得跟她泾渭分明,她不会故意去打破这种平衡。
容昭还想多问两句她的身体状况,门外已经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大概是他回来,这两天他比较辛苦,又刚着凉发烧,早点回来休息也好。你稍微坐一会儿,我去看看。”
乔叶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种特殊的温柔。她平时也常常未语先笑,可只有面对贺维庭或者说起他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样的光彩,明媚动人。
她那么自然,就像感情甚笃的夫妇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是满怀期待和关爱的小妻子,去迎接丈夫回家。
容昭除了悸动还有羡慕和向往,如果知道每天有个人在家里这样等他,他结束了工作哪里都不会想去,就只想回家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已经看到了贺先森猛扑的曙光~
☆、第25章冰点
其实贺维庭看到乔叶来为他开门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仿佛下班回到家,妻子笑意吟吟地在门口迎接他,一天累积的所有疲劳都烟消云散,所有付出都值得。
所以当乔叶对上他的视线时,也感到意外。他看到她出现在主屋并没有生气,似乎只是在门口怔愣了一下,眼睛里却盛满久违的温柔,甚至还带着某种隐隐的期盼。
“你回来了?今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爱过的人,没人能抵挡彼此的温柔,所以乔叶的一颗心也是软洋洋的,身体的不适仿佛都感觉不到了,满心满眼都是他。
“好多了,早跟你说了我没生病。”病得久了,他反而特别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病人来看,尤其是发烧这种小事,三天两头的来,就更不算什么了,是周围的人总爱大惊小怪。
可是……她的大惊小怪却叫他觉得欣喜。
他顺手将外衣脱下来递给她,她也就接过去,用衣架挂在衣帽架上。他低下头,看到她颊边浅浅的梨涡,只有她噙着笑的时候才看得分明。
她在笑吗?跟他处在这样同一个空间里,她不会觉得局促难堪,她也会觉得开心?
“你回来了?”容昭靠在沙发边,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贺维庭这才留意到屋子里居然还有其他人,再看乔叶,她眼里的笑却含着歉意,“容昭来了一会儿,你不在,所以我让他先到客厅里坐坐。”
原来她的笑只是有种讨好的意味,真正跟她有说有笑的人是容昭。
贺维庭心里那一星半点的欢喜和怦然瞬间就消逝无踪,幸亏他不算是喜形于色的男人,否则笑容此刻一定僵在脸上,难堪的就会变成他。
“嗯,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也不冷不热地回应容昭,明知是迁怒,可此刻就是对他热情不起来。
容昭倒似不介意,站起来,“没什么,我就过来看看小乔。医不自医,她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