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姐问了她们的生辰以后取的。簌簌心里感叹,幸好年年没想给自己赐名。
不过在这呆的日子确实让簌簌觉得很舒服,期间还放了两天假去看了看阿婆。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老人家只要熬过一个冬天,就好了许多。
不过那位叫小松的小厮当真是尽心了,虽然地段离街市很近,但是却藏在一条小巷之中,并不会让人觉得太过于吵闹。
在这里住的越久,簌簌对这里越满意。
除了这位仁兄,时常的到访让簌簌甚为苦恼,其余的真的好的不能太好了。不过苦恼之余,也有几分欢乐。
“年年小丫头,来陪你离山哥哥下盘棋。”那位最让年年讨厌的白衣公子今日又来了。
簌簌心中觉得奇怪,为何他与穆仰止两人是一同进学的,这穆仰止忙的只能偶尔在府中看见他急匆匆走过的身影,这高离山却是能闲的隔三差五的过来惹一惹我们院子里的这位炸毛呢?
这上天果然是公平的,年年虽然会永远被定格在这个时间,但是她下棋的水平着实让簌簌吃了一惊。
本来年年拉这她下棋,她还在想怎么可以让年年输的慢一点,毕竟自己下棋在同龄中人还算是不错的。但是簌簌看年年下了几步棋,就知道年年这棋怕是特意学过的。
第一局簌簌一下子就被年年打的兵败如山倒,虽然自己又苟延残喘的又撑了半盏茶的时间,可是败局已定。
后来又下了一盘,簌簌打起精神应对,不敢轻敌。上一盘开局就失了先机,这一盘簌簌开局就十分认真。
年年惊喜的夸奖簌簌棋下的不错,上一个棋下的这么好的人还是她的哥哥。
不过虽然如此,簌簌依旧败北。
实在惭愧啊!
不过这位高公子下棋的棋品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就是俗称的臭棋篓子。在年年手下不过十着便败局已定,中途还常常耍赖悔棋。
年年虽总是不愿意同他下棋,但这位高公子却总能拿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棋谱或是一些新鲜玩意,“引诱”年年陪他下棋。
每每下棋总是以一下街头小吃为彩头,只是最近年年蛀牙十分严重,这些小吃又大多偏甜,所以这样的赌注怕是不成了。
不过高离山又想了个办法,让年年找个本子记下来。所以一本本子上就记满了诸如某年某月某日高离山欠穆年年一串冰糖葫芦,一之类的字句。
每日晚上年年都要把这账本仔细的锁在自己的小抽屉里,生怕哪日高离山过来又偷了去。
之前孙妈妈就特意警告过她们,这高公子并不是她们这些丫鬟能够肖想的,之前院子里有个丫鬟就是因为这个被发卖了出去。
其实簌簌这几日和高离山相处下来,觉得那个丫头被发卖出去这高离山也是要负一定责任的。这人讲话也不顾忌,随便什么话都要敢讲,虽然本国对男女大防看的不那么重,可是他有时的行为也忒轻浮了些。
四月还好,小孩子心性,虽然总喜欢和他多说几句话,也是觉得他这人挺好玩的,没什么架子,闲暇时也愿意同她讲些玩笑话。就是九月有些麻烦,说不上几句话,就闹个大红脸。不过她也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后来高离山再来,她索性就避到院子里做绣活了。
不过这几日高离山倒是许久未来了,一来就要拉着年年陪着他下棋。
年年却依旧老大的不愿意,正低着头盯着她那颗怎么都不发芽的花种发呆。其实按照前几日年年浇水的勤快程度,这花种要是能发芽,那真是要向世人证明这颗花种大概是像荷花一般是需要种水里的吧。
“不下。”年年连头都不回,只是盯着那片地发呆。
“年年你这般无情,让你离山哥哥好生伤心啊。”高离山依旧一身白衣,一张俊脸上夸张的做出心痛的表情,见着倒是十分的搞笑。
“同你离山哥哥讲讲你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离山哥哥替你帮忙。”高离山走进了,也一起陪着年年蹲了下来。
“和你讲有什么用?”年年撇了撇嘴,像个小大人似得,长叹了一口气“连簌簌姐姐她们都没什么好办法。”
“别说,其他的我倒是没什么办法,只要你陪我下棋,过几日我便叫这种子开花与你看,如何?”高离山满不在乎的讲道,一副胸有陈竹的样子。
簌簌心想,这高公子难不成是花神转世?竟有办法让这个花种明日就开。只怕是框年年呢,不过自己也不揭穿,看他怎么收场。
只是最后知道这位夸下海口的高公子只是趁簌簌睡着的时候,趁着月色来年年园中想要把一棵从别处挖来的花苗移植过来,但不小心给园中的家丁发现,闹了个乌龙,簌簌也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边的四月机灵,听见高公子又来找小姐下棋,便早早的把棋盘等一应物件在凉亭里摆好了。
高离山看着四月机灵,随手就叫贴身的小厮给四月赏钱。
这高离山虽然借住在穆府,不过他的贴身小厮奴婢都是他自己带来的人。簌簌刚来府中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年年和府里其他人偶尔提起一些,自己拼凑了个大概。
大抵是高离山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只是生母过世的早,嫡母又是一个不能容人的,她自己的嫡子出息的很,他也就索性带了一干奴仆自己出来,寻了个求学的由头,出来躲清静了。
他以前时常来穆府暂住一番,时间有长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