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手们立刻分,“劳烦大家先登记一下自己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可以先问我。”
柏棠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或许是注意到外国人模样的弗洛卡和沙切尔,她用英语将刚才的话又简单地重复了一边,流利而又发音标准,显然接受过高等教育或是专业训练。
“她干嘛要说两遍一模一样的话?真奇怪。”沙切尔露出郁闷的表情,小声吐槽。
——当然,这其实并不需要。
安昔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动作,低头仔细审视手上的表格,中英文正反面,都是些基本资料,还有就是选填自己的专长。她想了想,姓名一栏写作“安溪”,职业一栏填上了“医学院学生”。
抬头看见弗洛卡和沙切尔两人和表格干瞪眼,她连忙接过他们的表格代写。
“沙切尔、弗洛卡,性别男,职业呃,拳击教练好了……”
沙切尔鼓起脸瞪起眼睛,“我堂堂战士,你为什么要乱写啊,安昔!性别,至少性别绝对要写对啊……”
“闭嘴!”安昔和弗洛卡同时训斥他。
沙切尔悻悻闭上嘴巴。
“请问你们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柏棠显然注意到了他们三个的“特殊情况”,礼貌地走了过来。
安昔挤了个笑容,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不不,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一把跳起勾住沙切尔的脖子,“这位是我堂兄,他从小在……东南亚长大,虽然会说中文但不认识汉字和英文。这是他的朋友,和他情况差不多!”
沙切尔被她勒得差点没翻出白眼,自然也没法心直口快说出什么错话。
“所以请她代写,应该没有问题吧?”
而弗洛卡低下头,故意朝柏棠露出个微笑,顿时令她害羞得不知所措,脸红得像个番茄一样。
“没事没事。”柏棠的声音变成了蚊子叫,退回了人群前。
安昔的嘴角抽了抽,好一招美男计。
“呼,你差点没闷死我。”沙切尔趁机摆脱了她的钳制,夸张地喘着气,“你们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敢情他又自始至终都还在状况外,安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将沙切尔交给弗洛卡教育。弗洛卡盯着他那头浅红色的短毛一会儿,只吐出两个字“白痴”。
沙切尔额头的青筋猛地一跳,“你欠打……”
“行了,都别说话,我来处理!”安昔受不了地打断两人间的电光火石,将表格递给被两人架势吓到的某位助手,转头指向他们,“你,微笑;你,卖蠢,禁止打架!”
被分别指名的弗洛卡和沙切尔表情不一。
“扑哧”,一直在他们边上旁观的齐归忍不住笑出了声,成功博得安昔的白眼一枚。
“抱歉。”齐归递出自己的表格,耸了耸肩。
管理人员们的会还没有开完,他们这么多人也只能等下去。安昔瞟了那两个幼稚外星人一眼,又望向始终置身事外的齐归,她倒是没什么和他好说的,但有一点——
“在地下基地里的最后一天。”
她开口,齐归望向她。
“当时内部丧尸逼近,我问你门外还有没有丧尸徘徊,你回答说大门的摄像头坏了不知道——你撒谎了。”安昔直视着他的眼睛,“其实你看见了外面的那些丧尸,担心我们会不敢冲出去,才不肯透露具体情况。”
“因为我判断向外面跑生机更大。”齐归并没有否认,“比起已知的绝境,还是未知更能鼓舞人心,不是吗?”
安昔勾起嘴角,并没有回答。
“你是怎么发现的?”倒是齐归忍不住追问,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说谎技术有那么差。
“因为陈黎的话。如果他能看见门外的情景,我不觉得你会看不见。”安昔同样坦白地回答,“而我不点破是因为我的看法和你一样。”她眨了眨眼,“不劳烦你再问,我先答为敬。”
齐归被她逗笑了,正要再说些什么,但那些营地的干部们终于姗姗来迟。
为首的女人很高很瘦,长得并不算漂亮但干净利落,一条黑色的马尾帅气地甩在脑后,有些武士的感觉。她昂首阔步走在最前,身后跟着另外三人,柏棠转身对她微微弯腰表示尊敬,显然有着绝对的领导地位。
安昔不禁露出有些好奇的目光,竟然是一位女营长。
“各位晚上好,我是火种0378的营长邱其风。”她的语调铿锵有力,声音算是中性,目光镇静而锐利,但并没有恶意,“我知道,为了来到这里,你们一定付出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
话才开头,不少人红了眼眶。
“但这些已经成为过去,幸存者们,欢迎你们来到这里。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家。”邱其风微笑着说,“我们将分享一切,保护彼此。失去的,将在这里重新找到;未实现的,将在这里重新起航。不用再独自害怕,因为我们将在一起面对一切。”
“这是我的承诺,也是你们的未来。”
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安昔很明显地感觉到它在自己周围停了停,弗洛卡向侧边跨来一步,将她挡在身后。沙切尔虽然不明缘由,但也跟了一步。
心里不禁一暖,安昔有些感动。
好在邱其风也没在意,她退后一步,接过柏棠递来的表格,一边翻看一边介绍站在她身后的三个人,“营地正在建设期,所以有能力的幸存者都必须参与劳动,我想你们应该没有意见吧——请当成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