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当成小婴儿。
一下一下,轻轻抚慰,好让她的气能顺,不至于哭着哭着喘得太厉害了。
——要我忘记,你自己倒是记得真清楚啊。
虽是醉的,但舒服的感觉骗不了人。
骆缘能感受到自己被人耐心地哄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是自家的沐浴乳香味,他的怀抱很踏实,厚厚的、坚固的,温暖的。
她依恋着这股舒服的安全感,情不自禁,把堆积在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了。
“我、我现在有钱了……嗝。”
打了个酒嗝,鼻子也变得红通通。
在暖暖的怀里休息一会儿,骆缘身上有劲了。
她猛地从叶冶的臂弯处弹起来,胡说八道着,浑身的气势更盛。
“你看我!我有钱有势,大作家!大富婆!长得……长得也不错。”
最后一句可能说得有些心虚,她的声音小了许多。
醉眼迷蒙地想要找他的脸,她歪着脑袋,嘟着嘴,不断地凑近……快要亲上他了。
叶冶用双指夹住她的嘴,把她夹成扁嘴的小鸭子。
像今天早上他要亲她,被她夹住那样。
——这样睚眦必报的男人,她还期盼他能忘记她呢。
“你看我,你看看我是不是长得不错啊?”鸭子嘴在他的指间不安分地动呀动,挪呀挪。
骆缘的眼睛焦距,终于对上了叶冶的脸。
她迫切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又要哭了。
叶冶松开手指,托住她的下巴。
她的嘴唇亮晶晶的,明确且不知死活地,在向他索吻。
叶冶没喝酒,他很清醒。
他冷静地,盯着她馥郁的唇。
从那里呼出酒气,不知道尝着是什么味道的。
会不会像,闻起来那么甜呢?
一滴泪珠,从骆缘的眼里滚落。
克制不住地,他抬起她的下巴……
被她嫌弃地一把推开了。
骆缘空出手揉眼睛,因为哭了,眼睛痒痒的。
揉着揉着,她把双眼皮贴撕下来了。
“……”
叶冶刚想拦她,又见她撕下了假睫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我好看?”撕完假睫毛,眼睛终于不痒了。
骆缘吸了吸鼻子,毫无节操地张开手,扑进叶冶的怀抱。
“我现在不戴眼镜了,也会化妆了……不像以前,脸那么圆!!”她说得自己都害怕似的,说到脸圆,她还抖了几抖。
叶冶憋不住笑,弯起嘴角。
“你笑什么!”
她对他的表情感到相当不满,并立即冲他表达出来了:“我现在!我会……会修容了……对了,还有人叫我……”
不知哪里戳到了泪点,她往他怀中深深地一躲,突然开始,哇哇大哭。
“叫我,美女……作家……”
骆缘平时静静的,发出的声音总是很小;她惧怕处理社会关系,脑子里想的什么,从来不愿意和别人说。喝完酒,倒是有啥说啥,不经大脑地全部倒出来了。
“我这么好了,你怎么不喜欢我?”
她说完,哭得更大声。
“你怎么,不留下来呢?”
那么那么的委屈,她的眼泪滚烫,把他胸前的衣料都蹭湿了。
“你别看不起我!”凶巴巴,又低声下气的。
叶冶的心口疼起来,好似被胸口的温度灼伤了。
骆缘呜咽不止,紧紧抱着他,一刻都不愿松开。
她变得柔软。
酒醉的气焰,也跟着她生就的柔软,消下去了。
“你别因为,我以前是变态,看不起我……”
“我变厉害了,你别再,别再欺负我了……”
她软软地,软软地对他说。
第33章花
第二天,骆缘是在叶冶的床上醒来的。
一睁眼,对上他美好的睡颜。
长睫安静地覆住眼睛、鼻梁挺直,一双唇是樱花的色泽,淡而漂亮的粉色。
感受到自己的粗腿正横在他的大腿根部,手抱着他的腰,骆缘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了四个大字——酒后乱性。
他厚实的大掌,同样地环着她的腰。
衣服……被换过了……
内衣……好像没有穿……
嗷嗷嗷,这个可以的!
麻辣妈妈带球跑,她本人擅长的专业领域之一啊。
往自己的私.处飞快地按了一下,骆缘觉得那里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难道是叶冶比较短!不是,她的意思是……比较温柔。
昨晚喝醉酒之后的事情,她大部分记得。
——所以,叶冶知道,她是当初的变态骆缘;然后,把他当成狗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一切,但他没有跑耶。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自己被他接受了?
虽然昨晚做的事很丢脸,但脸这种东西,她原来就没有的啊!
手掌在叶冶的腰上舒服地蹭了两下,骆缘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太好了。
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她仿佛已经看见了他们之间的h。
等她再次在叶冶的怀里进入黑甜的梦乡,本该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
……
骆缘第二次醒,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来电显示是【林天警官】,她吓了一跳,连忙把电话接了起来。
“嗨~小骆,你是不是找我啊?”电话一接通,那头便传来了朝气蓬勃的男声。
“没有啊。”
骆缘应着声,顺便看了眼通话记录,自己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