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你可问了殿下,我家郎君如何了?”他刚才好不容易看到自家郎君,但却被挡着不让上前。
戚远抬头扫他一眼,神色冷漠:“集万般宠爱。”连给人看一下都舍不得。
车夫一懵:啥???
他还想再问,可人戚远不甩他了,又木头一样站在门口。远处传来王爷驾临的高唱,吓得他跟着众人都跪了下去。
安王笑眯眯地走进帐,明处不见人,就径直转到了屏风后,正好瞧见女儿双手按在郎君肩膀上的一幕。
想起身迎驾的宋钊被她按得‘咚’一声,下巴磕榻上了。
安王听着都替他抽口冷气,啧啧,真疼……
“父王不会在意这些的,你这不是身上有伤嘛。”赵暮染柔声说着,一双杏眸却大睁盯着安王看。
眸光潋滟,寒光四射。
安王觉得小心肝就被人揪了下。
这就是所谓的女大不中留吗,不过才一个时辰,她女儿就转头护着别的男人了。安王好生受伤,瞥了眼还欲挣扎的宋钊,笑笑:“不必拘礼,本王就是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说着已踱步到床榻边。
宋钊还是在赵暮染怪责的眼神中坐了起来,要下床见礼,安王手一伸,掐着他肩膀微微用力。
将人又按趴在床上了。
‘咚’的一声,这回轮到宋钊手肘撞了一下。
宋钊:……
☆、5.怦然心动
郎君惨遭父女轮番蹂躏,却对疼痛无感一般,只是稍稍整了衣袍,恭敬不如从命的趴好。
不显狼狈,优雅从容。
这份内敛叫安王在心中啧了声。
赵暮染却是瞪了眼:“父王,你手劲那么重,伤着他了。”
安王微微一笑,问那默不作声趴好的郎君:“可是伤着你了,本王是粗人,手上没个轻重。”
宋钊眉峰平和,薄唇轻启:“谢殿下体恤。殿下凤骨龙姿,是我等万分不及的。”
本有几分讨好的话被青年不亢不卑轻声道出,竟让人觉得舒心无比。
安王就斜斜瞄了他几眼,见他修眉凤目,比在远处看更要俊俏几分。
确实是有个好相貌。
还是个会说话的。
“郎君与染染的相识,本王已有听闻。皆是说你愿相许报恩,如若是真,倒也是一段佳话。不过本王还是要问问郎君。”安王径直霸占了女儿方才坐的椅子,坐姿大刀阔斧的,极有气势。
宋钊依旧从容:“殿下请说。”
“郎君可是真心。”
安王言简意明,屋里似乎也跟着一下子安静了。
赵暮染也没预料到自家父王会问这样的话。澄净的杏眸看看严肃的安王,又瞅瞅榻上俊隽的郎君。
宋钊微垂的凤眸抬起,眸光像遇着风的湖面,有辉华流转。但那光华也只是一瞬,在安王目光与他对上时,郎君眼里已是一片平静,风过水无痕。
“殿下这话我怎么答都不对。”
青年的话使安王瞳孔颜色渐深,赵暮染侧头看去,似乎还挑了挑眉。
青年在这时坐起身,将身上半开的袍子拢好,脊背笔直跪坐在榻上,轻声道:“在下姓杨,字君毅,祖籍京兆。上有父母,儿辈中为嫡长,另有两个弟弟,一个小妹。今年二十有一,未定婚约。”
他郑重其事的一番自我介绍。
安王目光沉沉盯着他,冷笑一声:“答非所问。”
面对安王显露的不满,郎君那张俊秀面容上如终平静无波,与气势强劲的安王对视的目光清亮。他仍轻声道:“殿下所问亦非想问。”
青年明明一副孱弱的样子,低言轻语时却有股不输于任何人的气势,即便他身边有着皇家之威的安王。
安王闻言心头微微一震,说不惊讶是假的。
——他被一个臭小子给呛了!
嘿,安王剑眉高高挑起,多少年没遇到这样大胆的了。
赵暮染听着也挑了挑眉,却不是安王那样臭着脸。她蹲在床榻前,手肘撑在榻上托着下巴,杏眸亮晶晶的:“那我们要成亲,你是不是得先去信告知父母?”
宋钊被她问得一怔,安王有些气急败坏地伸手戳她脑袋:“老子话还没问完呢,成什么亲!”
“噫?关键不就是男未娶吗?”赵暮染侧头躲过,“您还要问什么啊。”
问了,人家说了,您信吗?
问了,人家说了,您就不去查了吗?
赵暮染挑衅地甩了个眼刀过去,安王被她噎得直咬后槽牙。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安王郁郁地说:“你就要他了?”
“所以你看他不顺眼了?”赵暮染唇边啜笑,又噎了回去。
安王用手捂着胸口,他快要被这见色忘父的女儿气吐血了。赵暮染见他这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撇了撇唇伸手帮他按胸口:“怎么气性跟个毛小子似的,被说中心思就说中了,至于气成这样嘛。你这样容易老,娘亲嫌弃要怎么办。”
在女儿的关心中,尽管献殷勤的份大,安王一口气才算顺了。
却还是一脸无所谓地拿开她手:“王妃何时嫌弃过本王,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一丁点儿了。”
啧啧,得了好怎么还跟个怨妇似的。赵暮染对这个爹的脾气也是没辙,视线落在他脸上,突然想到什么,又侧头去看安静跪坐在榻上的郎君。
她‘噫’一声,秀美的面容上都是惊奇:“君毅与父王都有一双凤眼,缘份啊。”
安王闻言视线漠然落在青年脸上,在他微微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