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说着,拉起她的手来,“你相信我,好不好,云福?”
“你啊……”
云福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忍心再继续撩逗下去,只是手指戳了戳他的眉心,“十年之后,再来跟我说这话,那个时候估计也就能看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
“云福,从一而终都是形容女子的……”
云庆读书多,自然明白这词汇的意思。
“为毛男子就不能从一而终?”
“嗯,好,我也从一而终……”
云庆抹了一把汗,始终拉着她的手,呵呵傻笑着,“云福,你的小手真软和……”
“你个……笨蛋啊!”
我还有更软和的,你想知道是哪儿不?
云福看着他,头微微仰起,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红润的唇微微启开……
这是……要干嘛的节奏,云庆小相公,你知道不?
果然,人家云庆知道了,因为他说,“哦,云福,你的脸上有一个小米粒,我帮你拿掉啊……”
然后就真的认真地把米粒从云福的脸上拿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云福童鞋回过神来睁开眼,人家云庆已经忙着去给她倒水喝了,边倒还边说,“我知道啦,你是口渴了,嘟着个小嘴,嘴上都干燥的不轻,改日我去城里给你买点润肤膏来,你之前的粉蜜啊膏霜什么的,一定都落在了宋家了,没事儿,咱们不要,咱们都买新的……”
一杯清凉的水就端到了云福跟前了。
云福一阵翻白眼。
我嘟着嘴,那是因为口渴了吗?
呜呼!
看样子在对小相公的晴、趣□□上,我任重而道远啊!
她一把将杯子拿了过去,咕咚咕咚就把水给喝干净了。
“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云福,你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个儿的身体不注意,喝水慢点,才能更好的……”
他的话没完,云福就恼羞成怒地截断了,“怎么你不稀罕?好啊,你找你的知府千金去,我不拦着……”
额?
我……哪儿有啊!
云庆被她一句话堵在哪儿了。
哼!
云福气呼呼地就往后院跑,边跑边喊着,娘,娘,宋云庆欺负我,哼……
其实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宋云福,你就是个小坏蛋,怎么能这样恶人先告状呢?明明是你想被人家相公亲,却没得逞,然后就气急败坏了。
见着坏的,没见着比你更坏滴!
“云庆,真的吗?”
辛娘正在后院的菜地里拔草,云凤在一旁咔嚓咔嚓地吃黄瓜,小黄瓜倍脆生,她吃得也很带劲儿。
“娘,我估计是……是姐姐的什么心思二哥没弄明白,姐姐这才生气了……”
小丫头黄瓜没白吃,竟一语中的。
云福的脸刷地就红了,“什么我的心思?我哪儿有什么别的心思啊,我现在的心思就是咱娘的身体能健康,咱们接下来生活比……”
她的话没说完,云凤就举手道,“打住,姐,打住,我现在更确定我刚才的判断,二哥,你说,刚才姐姐在屋子里让你做什么了,你没做?”
“刚刚?”
云庆站在那里,一脸的懵懂,他抓抓头发,“我先跟她说了一些话,然后她就……”
打住吧,冤家,你再说下去,我那活了两世的老脸往哪儿搁啊?
“哼,还口口声声说要考取了功名,将来让我们跟娘享福呢,这都几天没正经读书了啊?我干爹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了,要你好好读书,等着后年去应试秋闱,你倒好……哼!”
她灵机一动,小声在旁边嘟囔着。
“啊,对,娘,我得去读书了,是几天没读了!”
云庆转身就跑回屋了。
“嘿嘿,姐姐,你……可是很狡猾哦……”
云凤就是个人精儿,这会儿指着云福,一脸的嘿嘿坏笑。
“我怎么啦?他不读书,咱们娘几个都没有出路,怎么不对吗?”
云福的脸泛红了,说谎的滋味不好受啊!
“好啦,云凤,不准跟姐姐闹腾!”
辛娘出言制止了云凤。
云福在心中长念一声,阿弥陀佛,幸亏老娘出手了,不然这个小丫头非得把她的谎言揭穿了不可,艾玛,那可就糗大了。
一会儿,云良跟银锁回来了,手里拎着一条大鱼。
足足有三四斤的样子,看得云凤一个高儿蹦过去,“哎呀,大哥,你厉害啊,抓了条大鱼?”
“是……是银锁帮我抓的……”
云良的脸晒得泛红,但神情却是极其愉悦的,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一些。
“婶子,我回去了,您做鱼给云良他们吃吧……”
银锁说着要走。
“银锁……”
辛娘叫住了他,“你今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不啦,婶子,我爹说今晚上我二姨他们会来,来……给我说亲的,我回啦……”
银锁不好意思了,低头走了。
唉!
看着他的背影,辛娘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原本两个月前,他们去东照前,宋家老太太就说啦,等他们一回来,马上就找了最好的媒婆来给云良说亲,云良长得好,又勤劳,三里五村的谁不知道?再说了,他们宋二房这边过得日子这样红火,那媒人一定能给云良说上一门好亲事……
却天算不如人算,两个月后,他们落得这样的田地,而云良还受伤留下了后遗症,如今谁家的好闺女肯嫁给他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