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介意。
就在闻音这么想着的时候,谢容宣又道:“昨日……”
果然提起了昨日的事情,闻音凝神听着谢容宣的话,谢容宣笑了笑却道:“昨日多谢姑娘了。”
闻音没料到自己会听来一声道谢,怔了片刻才听谢容宣低声道:“我第一次单独跟人出去游玩,第一次跟人喝酒。”
明白了谢容宣的意思,然而明白之后闻音又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声,她随即道:“你要是喜欢,今后我可以多带你出去看看,昨天我们只去了酒楼,外面还有好多有趣的地方我们没去到呢。”
“可以吗?”谢容宣看来有些高兴,低声问了一句。
闻音点头,这位谢家大少爷倒是也不算太娇惯,带他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灌他喝酒这种事情,闻音大概是不会再做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终闻音还是觉得不管是喝酒还是出游这种办法都不管用,暂且还是先一步步来,他们如今还是继续练剑好了。
这么想着,闻音便又将剑拿了出来,打算再跟谢容宣比划一天,然而还没等他们开始练剑,一名丫鬟很快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那丫鬟正是上次带着闻音到这院子里来见谢容宣的那名丫鬟,后来闻音才知道,这丫鬟的名字叫做春草,是一直以来伺候在谢容宣身旁的丫鬟。
春草匆匆行来,神色看来有些慌张,见了谢容宣连忙道:“不好了不好了,少爷,我听人说陈州陆家老爷带着他们家少爷来烟州了,这会儿正在路上呢,估计两天后就到了!”
春草来得仓促,说着这话连气都顾不上喘,看来十分慌张。
闻音在旁听着却是不明所以,只得往谢容宣看去,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陈州陆家又是什么人,为何会让春草吓成这个样子。
好在谢容宣的神色看来倒是颇为镇定,只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院中气氛一时改变,闻音看看谢容宣,又看看春草,这才听谢容宣垂眸低声道:“他来了便来了,我们好好准备便是,春草你不必惊慌。”
春草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
她还要再说,另一侧却又见一名家丁匆匆赶来,这回也是来传消息的,传的是谢家老爷的吩咐,道是要闻音过去一趟。
闻音听见这话,很快又联系到了方才春草的话,心里很快做下了判断,道是谢家老爷这次要她过去,恐怕与刚才春草所说的陆家脱不了关系。她这般想着,回头便往谢容宣看去,谢容宣体贴道:“闻音姑娘先去见爹要紧,我在此地等姑娘回来。”
闻音点头应下,这才让那人一道离开谢容宣的院落,到了谢家老爷的书房之中。
闻音走进书房的时候,谢家老爷正愁苦着脸坐在桌旁,低头写写划划着什么,写一会儿却又抬起头来,无奈的摇头长叹起来,面上神色似怒似怨,还有几分急躁。
“谢老爷。”闻音轻唤一声走进屋来。谢家老爷是个极好相处的人,脾气十分也随和,自上次从河里捞起对方之后,闻音就与之相熟起来。
见闻音前来,谢晤连忙站了起来,盯着闻音却是半晌不语,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果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闻音知道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很快开口问道:“谢老爷,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谢晤盯着自己面前桌案上的一封信,苦着脸看了许久才终于道:“这些时日来帮宣儿改变,真的是辛苦姑娘了。”
闻音知道,这些世家老爷们的毛病,就是开口说正事之前,总要先寒暄上几句,寒暄得越久,就说明他将要说的话越严重,他越是要先遮掩一番,斟酌一番。
闻音不动声色的摇头道:“不麻烦,我答应谢老爷要帮忙,自然要好好帮。”
谢晤长长又叹了一声,接着道:“可惜宣儿不争气,学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变化。”
这番说辞实在是有些长了,闻音不知谢晤为何还不进入主题,只得顺着他的话又道:“谢公子早已习惯了原来的女子身份,要适应男子的身份还需要一些时日。”
“唉,只是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谢晤无奈摇头。
闻音终于有些受不了谢晤的拐弯抹角了,她观察着谢晤神色,终于忍不住脱口问道:“谢老爷担心的事情,是不是与那陈州陆家有关?”
谢晤听得闻音这话,身子一僵,终于变了脸色。
见到谢晤的脸色,闻音就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看来谢老爷如今行为反常,便是因为那陆家,只是不知道陆家究竟是来做什么的,竟会让谢老爷如此心事重重?
闻音此事将话道破,谢晤终于打破了方才那层平静的伪装,一把抓住闻音的衣袖焦急叹道:“闻音姑娘,说来虽然有些妄想,但不知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宣儿暂时看起来比较像个男人?”
闻音像是没有理解谢晤的意思,谢晤苦着脸哀声道:“就两天,只要两天就好了!”
“……”闻音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娇滴滴的谢家大少爷在两天之中成为一个男人,她不解的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谢晤虽然希望谢容宣能够变成个货真价实的男子,但一直以来却也并未太过着急,有时候还保持着原来的习惯,跟人聊天的时候还会忘了谢容宣已经恢复了男子身份,总会忍不住夸自己的女儿一番,说他温柔贤淑聪慧懂事,这会儿不知为何却突然之间着急了起来,像是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