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定有人在受难。”
陆卓英心中有些不悦,却没说什么话来阻止,只能一同跟上去。
不远处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身形狼狈的人。
张儒文二话没说直接冲那群黑衣人杀了上去!
“哥!”张舞杨见张儒文冲上去了,她也跟着冲到张儒文身边。
那群黑衣人约莫五六人,张儒文和张舞杨只能处于弱势。
陆卓英一咬牙,也只能跟着上了。
那群黑衣人的确各个武艺高强,就算有陆卓英的加入,双方也只能打个平手,一时间两群人陷入了苦战。
过了大半时辰,伏禾诗已经从马车里进进出出来回五六趟了。不可能不是在着急。
“你呆在这儿,”骆其尘从马车上下来,“一柱香的时间,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赶紧走。”
“我也是会武的。”伏禾诗也打算跟着,却被骆其尘用不能全折在这里制止了。
“你的命要留着帮我除掉三皇子!”骆其尘说完便离开了。
陆卓英的轻功已经算是出色了,骆其尘的轻功还要好于他。没费什么功夫便赶过来了。
骆其尘的加入很快扭转了战局,原先处于绝对劣势的人也被救了回来。
骆其尘还没来得及给那群人最后一击的时候,那些人就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又是服毒!这次毒发如此迅速,骆其尘和陆卓英都不敢停留,连忙赶回去,几人又开始逃命了。
骆其尘用照顾伤患的借口,把张舞杨赶进了马车。自己却骑上了张舞杨的马。
几人直到天亮才停下来,路过一个村落,问老乡临时借了一间屋子歇脚。
伏禾诗和张舞杨扶着那人下了马车。这时候伏禾诗才看清那人的样貌。
“胡伯伯?”伏禾诗叫了一声。
那人微微睁开眼,看了伏禾诗一下。
伏禾诗这下确认了那人的身份,情绪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那人姓胡,叫胡百年。和慧因、伏靖是挚友。
身份一揭晓,许多问题就浮现出来了。
胡百年躺下之后,陆卓英去找大夫了。伏禾诗冷着脸,把骆其尘拉到了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打伤胡伯伯的,也是你三哥派来的人?”伏禾诗问。
骆其尘仍旧是那副眉头微锁的样子,回答到:“这只能说明这群人很可能和袭击你们家的那群人是出自同一个杀手组织。”
伏禾诗没有就这个问题追问下去,“那你能告诉我,慧因师父究竟是怎么死的吗?我要听实话!”
骆其尘神色凝重,“慧因师父的确是病逝。”
“我不信!”伏禾诗摇头,“你知道这有多巧吗?”
“慧因师父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幸被人打伤,后伤势恶化引发旧疾。然后去世的。”骆其尘又说到。
伏禾诗听到这话双唇微微颤抖,不自禁流下眼泪,“你!”
她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指着骆其尘,气得浑身发抖,“等我为伏家上下报了仇,你我便分道扬镳。”
“本就该如此。”骆其尘语气从容地回。
伏禾诗袖子一甩,转身离开,不再去管骆其尘。
骆其尘的手藏在袖管里,捏紧了那枚白玉,手心渗汗骨节微微作响。
多亏了张儒文那时调头营救,胡百年虽身受多处重伤,但并无性命之忧。大夫看过,包扎过伤口,开了几副药,便说不会再有大碍。
胡百年休息到晚上就醒了过来,伏禾诗给他喂了点水。
胡百年这才认出救他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禾诗?”胡百年看到伏禾诗的脸,十分惊讶,“真的是你?”
“是我,胡伯伯。”伏禾诗回答到。
胡百年悲从心来,合眼长叹,“唉,禾诗呀。我们这些老骨头,已经到时辰了啊。”
“什么?”伏禾诗听到这话心中一乱,“胡伯伯你在说什么?”
胡百年不在说话,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伏禾诗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只能退出门外。
陆卓英坐在外间的桌子前,慢慢喝着老乡家准备的粗茶,见伏禾诗出来连忙迎了上去,“胡前辈怎么样了?”
伏禾诗到桌边坐下,也倒了一杯茶,神情无奈,“胡伯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他不肯说。”
“可能他也是有苦衷的。”陆卓英说。
伏禾诗眼神坚定地看着陆卓英说到:“我可以肯定,关于我们家的事,胡伯伯肯定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东西。”
陆卓英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到:“追杀胡前辈的和袭击伏府的人死法一致,这只能说明这些杀手同出一门。不一定也是三皇子派来的。”
“我知道,”伏禾诗说,“但,刚刚胡伯伯说的话让我肯定,慧因师父、我父亲、胡伯伯的遭遇都是有联系的。”
“胡前辈他说了什么?”陆卓英问。
伏禾诗回答到:“他说,‘我们这些老骨头已经到时辰了。’我们,指的应该就是我父亲,慧因师父和他自己了。”
“不只是这三人。”伏禾诗话音刚落,骆其尘便推门而入。
伏禾诗抬头望去,看到骆其尘进了屋,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骆其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卓英问,“难道还有其他人被这群杀手盯上了?”
骆其尘把手里的东西递到陆卓英面前,“你自己看。”
陆卓英递过来的是一张两指宽三寸长的字条,略微卷曲着,像是刚刚展开的样子。
“清江湖,理朝纲,除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