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他这就是个完全用来收拾烂摊子的且不能留名的三好先生啊……
喻公公简直不能再忧桑,他隐约能预知到自己的未来,每天奋力为两人之间能够合理的进行小情趣而脚踩火炭,头顶水盆,两只手还得兼挂着秤砣,掂量着怎样才能让事件完美落幕。再发展一下,光一个总管恐怕都不能满足喻公公,他应该当幕僚,当谋士,当一个心机深沉的世外高人!
沈夙媛似卸下重物般一身轻松,脚步悠闲地来到喻德海跟前,眸光里泛起丁点笑意,温声道:“喻公公,又见面了。”
“皇贵妃娘娘。”他弯腰,恭恭敬敬地唤道。
“这两日,皇上的身子已大好了吧?”
喻公公心说曲先生都被娘娘您给笼络过来当间谍了,您还能不知道皇上伤势的详情?想是这么想,喻公公还是老实回答:“皇上这两日精神头好许多了,还让老奴特意去买了些书籍,闲来翻阅,昨日换过膏药,伤口已经开始结疤。”
“曲公子的药,起效还是非常快的。”
喻德海听她说着,这心就不停地摇摆晃荡,他不晓得皇贵妃要他留在屋内作甚,喻公公其实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屋里,毕竟,人小两口在要屋里做点什么,他一个老人家怎么好意思在旁观围观?然而他又怕皇贵妃会对昏睡中的皇上怎么怎么地,喻公公心里好纠结,纠结得一对眉头皱成一团。
“喻公公请先背过身去,站到门口去,目前本宫还需公公暂留屋中,稳住外头的那一帮人,有公公在,他们就算心生疑惑,亦不敢轻易进来。”
沈夙媛把留人的理由解释给喻德海听,喻德海不明白,那他在外头守着不也是一样的吗?
许是瞧出喻德海的不解,沈夙媛笑了声继续道:“这要怎么说呢……其实本宫不太相信别人,然而喻公公本宫还是信的。并且,皇上也信公公。故而待会儿等皇上醒来后,本宫要公公做一件事。”
“……”又要做一件事……!喻公公内心的小人儿抓狂地吼道。
沈夙媛的人已经来到床边,她稳稳坐下,目光注视着气色已好了不少的朱炎,缓缓开口:“若待皇上醒来后问起,公公可对皇上称曲公子临时有急事先出去,故而换了一名女子来,外头的护卫难保不会告诉皇上,为了以防万一,必须不能叫他们知道本宫身份。这就要麻烦喻公公,能者多劳了。而喻公公则作为监视,一同留在屋中,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本宫这样说,喻公公可清楚明白了?”
喻德海可算听懂了,他心都要脆了,皇贵妃娘娘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把一件事给设计的密不透风,可这件事……明明就很简单。只要把皇贵妃娘娘来过的消息告之于皇上,这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喻德海没立即搭话,沈夙媛转过头去,见喻德海一双眉头皱起,似乎不太赞同她这种方式,她不由极轻地笑了一下,像是猜到喻德海心中所想,语气轻快地问:“喻公公认为皇上待本宫如何?”
这还有问么!
好到简直要将天下奉上的程度!
人昏迷时喻公公伺候左右,皇上梦呓,嘴边喃声唤的从来就是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皇贵妃,而待皇上一醒来,问的依旧是皇贵妃,因为刚醒来,不能动脑伤神,故而只能看看不费神的书籍来打发时间,因此整日里除了看书就是把玩抚摸皇贵妃送的那只香囊,每当皇上摩挲那上头的两只滑稽的小鸟儿时,喻德海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欣慰,皇上待皇贵妃是一颗真心坚定不移,他作为见证人,最是清楚不过。
他想罢,心头浮上诸多感慨,微微叹息,道:“这世间,恐怕没人比皇上更在意您了。”
“那么喻公公试想一想,如果皇上知道本宫从宫中出来,并且已经透过公公的帮助确认过皇上伤情,而且一直到现在还停留于泰州,喻公公觉得……皇上会怎么做?”她的声线如泉溪般非常缓慢又充满条理地流动,就像是直接在大脑里说话,他感到自己有种被迷惑的错觉。
喻德海甩掉这叫人不甚愉快的想法,心砰砰地跳,眸光仍是恭敬地望着沈夙媛。
沈夙媛目光平淡地看着喻德海:“曲公子说,皇上现下不宜激动,会影响到伤口。”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几乎已经说明全部的原因。
喻德海恍然大悟,以皇上对皇贵妃的在意程度,若皇上知道皇贵妃来过,怎么可能平静得了?而曲先生曾交待过,一定要让皇上保持心神安定,切不可情绪过激,因而皇贵妃娘娘精心设计这一场相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因为皇上。
他想到这其中缘由,心绪难以平静,他因皇贵妃娘娘的心思而动容,他伴随皇上这么多年,看着皇上和皇贵妃娘娘亦是许多年,曾经的明珠郡主,那样张扬肆意的人,从来都是皇上不断迁就,不断放低姿态。
喻德海以为,这一场较量中,皇上输得彻底,索性输得心甘情愿,因此两人间的相处能这样融洽,喻德海还道是皇上包容着皇贵妃,然而事情并非如此……他瞧着她眉目轻柔,手指放在皇上伤到的肺部上,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淡淡忧色,心头撼动。
“本宫的来访还希望喻公公都能够严加保密,待皇上伤势痊愈后,本宫自然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而现在,不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都不适宜说出来。因此,才要喻公公配合本宫演这一场戏。”
是了,娘娘还得顾忌皇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