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米亚一边低声问道。从好几分钟以前开始,她在奔跑过程中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如果林三酒不回头,几乎察觉不到身边还有个人。
林三酒收回思绪,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真的没发觉自己正被人跟踪,还是因为他没法回头——不过他连脚步也没有变过,始终保持在同一个速度上,看起来确实像是对身后的事一无所知。
“他也不知道累,”波西米亚抱怨了一句,嗓音里也微微地带上了喘息音。“这都跑了多久了……”
折断了颈骨还能跑,跑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累……
林三酒想到这儿,突然一个激灵,浑身像是被电打了过去似的——她猛地加快了脚步,急急地低叫了一声:“我们靠近点!”
“怎、怎么了?为什么?”
“我问你,他跟着我进医疗站的时候,你看清他的长相模样了吗?”
“净问废话,那么暗,我哪儿看得清?”
林三酒抿了抿嘴唇,此刻没有心情与她斗嘴,脚下一刻不停地赶了上去。夜风呼呼地刮过二人的耳际、面颊和头发,吹得她们皮肤冰凉;即使又拉近了一半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