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昌倒是没介意,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了很多话。
好像终于找到个倾诉的人一样,足足说了一个小时。
他那些话说的很无厘头,常常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内容却都是跟严司翰有关的。
他讲了严司翰小时候有多闹腾,又讲了严司翰小时候拿过多少关于体育的奖。
他似乎在反反复复的证明,也是在劝说自己,严司翰的身体素质有多好。
我听着听着,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我捂着嘴,尽量不让严宏昌发现我哭了的事实。
后来,严宏昌终于说累了。
他说:“丫头,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徒添担心和难过,只要我们严家人没给你打电话,那就是好消息。”
我喉头里溢出一声哽咽声,死咬着嘴唇利用疼痛感压抑住爆发的情绪,重重的点了点头。
点过头,才忽然意识到严宏昌看不到。
便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话一出口,我的哭音便被暴露。
严宏昌在那边笑笑,说没事儿,严司翰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让我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别把肚子里的孩子给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