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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金灿这么说,我正打算打开牛皮纸袋的手不禁有些迟疑。
她究竟了解到了关于宗政烈的什么?
金灿看着我,眼睛里透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她颇有耐心的坐在我旁边,等着我做决定。
直到牛皮纸袋都被我手心的细汗浸湿了,我才终于定了神色,伸手扯住牛皮纸袋上的白线,绕开。
张开牛皮纸袋,我敛了神色,屏住呼吸,朝着里面看去。
牛皮纸袋很薄,也不重,里面装着的,是寥寥几张照片。
又是照片。
我现在看到照片就会有种不安的情绪。
伸手进去,我从几张照片里随手抽出一张来,啪的一声,背在了桌子上。
心中莫名泛起了一丝慌乱,我凝视着面前的电脑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如同赌·博一样,缓缓的翻开了桌上的照片。
略带着不安的眼神在看清楚照片内容的那一刻瞬间紧缩了几分,我捏紧照片,看着照片里的三个人,后背突然就爬上了一层寒意。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装修的十分古朴的饭店。
饭店里的所有的桌椅都是红木的,熏香在里面萦绕,空气略有些朦胧,显得那里如同仙境。
可就是如此朦胧的场景中,我依旧清晰的看到了宗政烈和徐凯的身影。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坐在宗政烈对面的女人。
是周雨露。
那个天真无邪,遇到所有事情都一副乐观模样的女人。
那个背着我跟古慕霖搞在一起的女人。
努力定了定神色,我伸手将牛皮纸袋里剩余的照片拿出来。
将所有的照片摆放在桌上,我看着不同的照片背景下,同样的三个人见面的场景,后背的寒意愈发浓郁了几分。
捏着那些照片看了好多遍,好一会儿,我才终于有了力气将那些照片叠在一起,再次塞进了牛皮纸袋。
我问她:“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
金灿点头:“不错,在我发现周雨露和古慕霖背着你有不轨交往之后,便跟踪了周雨露一段时间。”
“这个周雨露是个极其善于伪装的高手,不仅是古慕霖,就连我都差点被她表露出来的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欺骗。”
“我一开始只当她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傻白甜,任由古慕霖玩弄在股掌间,直到我发现了她跟宗政烈见面的事情,我才对她起了疑心,开始着手调查她的背景。”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胆寒,尤其想到我心里的那个猜测,便更觉得可怕。
死死的掐着手心,我问她道:“周雨露……是宗政烈安插在古慕霖身边的一颗棋子?”
“你果然是个通透的女人,光凭这些照片就能猜测到要点。”
“不错,据我调查,你的金主,也就是宗政烈,早在没有认识你之前,就已经在古慕霖身边埋下了这颗暗棋,他似乎早就料定古慕霖会去古家复仇,所以一直安排周雨露潜伏在古慕霖的身边,以一个单纯无邪的角色使得古慕霖对她从不设防,甚至有些太过于看轻她,从而使得周雨露能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引起古慕霖的疑心。”
“而且,根据我的深入调查,周雨露身后的周氏集团,是在十年前才突然在北城冒头的,在北城冒头之后,便一路高亢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也正是因为周氏集团目前在北城的地位,古慕霖才会背着你突然接受了周雨露,跟周氏集团达成了合作,在古家彻底站稳了根脚,赢得了古丞的信任。”
听金灿说到这里,我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勉强靠着手心里的疼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几近无声的喃喃道:“这么说来……周氏集团背后真正的掌权人,极有可能是宗政烈。”
“而古慕霖,早已经一步步的走入了宗政烈布下的棋局中……”
“他以为是他在利用周雨露,殊不知,他早已经因为贪欲一步步的踏进了地狱,成为了宗政烈手掌中的一只蝼蚁。”
宗政烈的势力……
从未离开北城。
他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了北城……
脑中恍然闪过了古慕霖猖狂自负的嘴脸,我回想起他自以为是做的一切,回想起他那晚威胁宗政烈的卑鄙无耻……
唇角蓦地勾起了一抹苦涩的浅笑,我狠狠的捏紧手指头,两行眼泪蓦地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这么说来,我极有可能,也是这个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而他,就那么以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轻轻的捏着我这颗棋子,利用我引导着古慕霖,一次次给他营造胜利的假象,再一步步的诱他进入了他所给他设置的陷阱当中。
一旦古慕霖掉进这个陷阱中,他就必然会觉得北城已经是他的天下,从而由外斗专为内斗,对古西元和古丞下手,达到集权的目的。
但他绝不会知道,在他对他们下手之后,他的合伙人、知情人周雨露就立刻会成为最有力的证人,毫不犹豫的反杀他,彻底夺走他殚精竭力争来的那块大蛋糕。
就这样,悄无声息,宗政烈甚至都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整个古家一锅端掉,解决掉他的仇敌,完成复仇,并吞掉古家的一切。
后背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我身体发颤的坐在沙发里,心里蓦地涌现出了无尽的害怕与恐慌。
“我给你发的第一条短信,你还留着吗?”
金灿手指急速的在电脑上敲打了几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