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着自己,又能听来什么满意的回答,遂没再问。
阮心唯看着杯子里泡开的花瓣茶,好似犹豫了半天,小心瞅着叶弛问道:“下个月我生辰,要叫娇娇他们来府里,你……要不要来?”
“下个月?初几?”
阮心唯用手指比了个八,叶弛笑道:“那可巧了,那天也是我的生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分?”阮心唯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懊恼地轻呼了一声,别开叶弛看过来的视线。
叶弛怕再把她逗得恼了,只是一个劲儿笑眯眯地看她。
叶弛刚买下来的宅子,许多东西都还没置办,阮心唯看着他光秃秃的博古架,道:“我那里好多东西放不下,你这里倒是空旷。”
“你要不怕我贪了你的东西,就尽管放过来好了,也好让我充充门面。”叶弛歪在一侧支棱着头,视线随着她左右移动。
阮心唯不是没见识过他别庄上那些东西,哪里会被他骗到,只是笑着提议:“你新置了房屋,我送你几个古董花瓶当贺礼吧。”
“那你不如把自己摆进去,古董花瓶哪比得上你这无价之宝。”
类似的话听得多了,阮心唯也不会全无招架之力,她眼神一瞥,圆圆的杏眼里扬起一股成熟的神采来,“你这意思是说我也相当于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喽?”
叶弛微张了下唇:“不是。”
“那就是说我不值钱了。”
一句夸人的话被她全曲解尽了,叶弛难得哑口无言,起身就要动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阮心唯优先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就要往外跑,一下没看清方向,朝架子上撞了上去,像个皮球一样被弹了回来。
叶弛就站在那里,从容地张开手臂,眼睁睁看着她弹到自己怀里,然后一收手,扬起一抹笑容:“到我手里的宝贝,我可不还了。”
阮心唯懵了一下,一抬眸就是叶弛含着笑意的脸,慌不择路又朝架子前撞了回去,一来一去全无退路。
叶弛忍俊不禁,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滚出,手掌往架子上一放,刚好将阮心唯圈在臂弯之间。
阮心唯鼓着红通通的脸颊,眼见无路可走,脊背贴着架子便往下蹲了一下,想从他臂弯底下溜走。只是叶弛紧跟着她不放,在她无功而返时将她困得死死的。
“你、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阮心唯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水盈盈的眸光怎么都没有说服力。
叶弛紧锁着她的脸庞,斟酌着尺度,又把脸往前凑了凑,轻瞥的眼神仿佛在问她怎么个生气法。
阮心唯一紧张,头一点就磕到了他的下巴上。
叶弛也没想到她这么不按理出牌,皱着眉缓过那一阵不是特别轻柔的力道,没等她落荒而逃,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塞到了后面空荡荡的架子上。
架子一侧是个一分两层的隔板,阮心唯坐上去高度刚好,不过宽窄就不乐观了。
阮心唯扶着两边就要蹭出来,叶弛拍了下她的手,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罚你在这里供我观赏一个时辰。”
还真把她当花瓶了……阮心唯笑着撅着下嘴,并不听他的话,还轻轻踢了他一下。
叶弛一把抓拢她的双腿,佯装凶悍:“还不老实!”
阮心唯笑嘻嘻道:“花瓶可是要轻拿轻放,时时勤拂拭的。”
“刚还不是不高兴说自己是花瓶,现在又对号入座了?”
“这不是你给我安上的么。”
叶弛见她搅着头发稍,一副你说的就算的样子,心思一转道:“那我给你安什么你都承认了?”
阮心唯很快反应过来,哼着声没有说话,眼神又开始飘忽起来。
“胆小鬼。”叶弛见她就是羞于表达两人的关系,揪了把她的鼻子,又好笑又无奈。
“你才是!唠叨得像个老头!还傻得像狍子!”阮心唯羞恼不已,把他的脸拧向了一边,不让朝着自己。
她若无心,怎么可能时常跟他一个大男人走在一起,这个人就要问问问!太烦人了!
可叶弛觉得仅是这样根本不够,太没有保障了,必须要有个“非卿不嫁,非卿不娶”的承诺心里才踏实,不然他揣着自己一手编织出来的弥天大谎,一个字都不敢说。
“软软你喜欢我么?”
“不喜欢!”阮心唯干脆用两手盖上了他的脸,这样似乎才能让自己不是很尴尬。
叶弛自动把她的话反过来听,自顾自说道:“那就嫁给我吧。”
他一下子就跳到成亲这个事上了,阮心唯惊得差点咬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