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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唯看着崔薛二人反目成仇,以往对二人居然能处成姐妹的疑惑也渐渐消失了。
什么姐妹情,都是跟布纺出来的花一样,看着永不凋谢,实则都是假的。
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阮心唯也不爱出门了,夜里也翻来覆去睡不好。虽然府里不缺冰盆,可是谢夫人顾忌着她女孩家,用得太多了也不好,便让她去谢臻那别庄里避避暑。
阮太师要上朝,每天跑来跑去不方便,谢夫人也有玉秀坊的事情要打理,算来算去也就谢臻最闲了。不过谢臻偶尔也要到铺子里视察一番,别庄里就剩阮心唯一个主子,爬墙上树都没人管。
别庄环山背水,绿树成荫,确实比闹市中凉快许多。阮心唯叫人在院子的两棵大树之间拴了一张竹席,午间时分在上面纳着凉,一摇一摆就睡了个午觉。
谢臻有时候顶着大太阳回来,满头汗地看着她自在不已,也是十分嫉妒:“你占着我养老的地方,倒是挺会享受的。”
阮心唯瘫在竹席上,打着扇子连眼睛都快眯没了,“我这就是好吃懒做,小舅你可别跟我学。”
谢臻轻哼了一声,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坐着喝了会茶,又要出门。
“怎么你还要出去?”
“还有点事,我可能要晚些回来。”谢臻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庄子上,又老父亲一般地叮嘱,“等太阳落了山就不要乱跑了,叫人把门锁好,前后左右都看仔细了,有不认识的人上门,都交给外面的婆子,不要露面知道么?”
阮心唯冲他掏掏耳朵,兀自晃悠着。
别庄虽然是个不错的避暑圣地,不过到底不比城内有各种小摊贩店铺,平日除了鸟鸣即便听不到人声。阮心唯每天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都说夏天人容易清减,她却觉得自己已经圆了一圈。
预感再这样下去,等回到家以后爹娘就该不认识自己了,阮心唯便挑在午后没那么闷热的时候,在庄子周围的小溪边散散步。
这一带的庄子基本都有各自打理的田地,一路上也可以看见三三俩俩劳作的奴仆。潺潺的溪流穿过青翠的草地,余晖漫天,清风徐来,一派静谧的田园画风。
阮心唯瞭望着山腰上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房屋,想起来叶弛好像说过也住在这一带,便提起步子穿过小溪中间的石板桥,按照他说的方位边走边看。
绿衣谨记谢臻的叮嘱,太阳落山了就要守好门,见阮心唯不知道要去哪里,出声劝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离天黑还早得很,回去不是养膘么。”阮心唯见绿衣杵着步子没过来,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要累了就先回去吧。”
这里虽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绿衣也不敢就放她一个人行动。再说了,她哪里找得到回去的路……
绿衣苦着脸,跟在了阮心唯身后。
“合欢树合欢树……”阮心唯依照叶弛说得找了一路,可现在花期已过,放眼看去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哪里能分得出来是什么树。
阮心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叶弛给她说的地方,便打算折返回去。她看见路边长得枝繁叶茂的一片桃树,嗅了下鼻子抬腿就跨进了一边的矮篱笆。
这时节的桃子还没成熟,挂在枝头倒也饱满可爱,阮心唯闻着已经散发出来的桃子味,就觉得口中生津,忍不住伸手拽了一个下来。
阮心唯用帕子擦了擦上面的小绒毛,就啃了一口,顿时酸得脸都皱了起来。
绿衣看得都牙酸,道:“小姐也真是的,这桃子还没熟呢就贪嘴!”
阮心唯撇撇嘴,觉得桃子还没熟就散发着香味引诱人太不对了,顺手就丢了出去,刚好砸到了一个人。
阮心唯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待看清对方的样貌,便放下心来,“叶公子!”
叶弛垂眉看着手中青涩的桃子上面被咬掉一个小小的缺口,印着几个牙印,像是被小动物偷偷啃掉一样,他扬着嘴角,语气里也带着笑意:“看我刚来就抓到一只偷桃子的小贼。”
阮心唯不好意思地搓了下手,把手上摘下来的其他罪证裹在帕子里,磨磨蹭蹭从篱笆里跨出来。
叶弛颠了颠手里的小桃子,朝阮心唯做了个请的姿势,边走边道:“庄子的后山倒是植了一些早桃,一会叫人摘一些来尝尝鲜。”
阮心唯看到前头的雕花大门,恍然地噢了一声:“原来我摸摸索索也找对地方了,差一点就拐回去了。”
叶弛听到她的嘟囔,笑了笑背手进了大门。
叶弛的庄子看起来跟别处一般无二,不过细看之下就觉得内敛奢华了许多,阮心唯不禁感慨,自己估计又碰到了什么有钱的大富豪。
叶弛见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