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陈冀江悠悠抿茶的样子,邹尚食知道这是得自己说句什么来引话。想了想,便道:“雪梨晋了‘御膳女官’,日后可是需要尚食局帮衬什么?”
“帮衬说不上。”陈冀江笑道,“雪梨从前是您手底下的人,您也知道她不是爱来事的人——实话跟您说,我还没见陛下这么宠过谁呢,她还是该小心就小心,没招惹过不该招惹的事。我瞧着啊,这块儿您可以放心。”
哟?那不是为雪梨?
邹尚食就有些疑惑了:“那大人来此是为……”
“唉……”陈冀江的笑容化作重重叹息,直摇头。
邹尚食等了一等,他道:“御膳房的事,尚食女官您也知道,从前的汪万植是司膳,喂狮子了;陛下把崔女史搁上去代掌,但位份一直也没提,御膳房里原也还有比她高的典膳。这个啊,就不是个事儿了,御膳房里难免有点乱。”
他口吻悠长。听上去好像就是在“就事论事”,邹尚食细一品,觉出这还是卖关子呢,她便笑了:“大人您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里头到底什么故事?大人直说吧。”
陈冀江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