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的。”
“只是我们王府里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姑娘,凭什么送给蛮子去糟蹋?”
“他们要让雯妹妹去和亲?”
宝钗眉头微蹙,这下不止水汷恼火了,连她心里都有些不痛快。
水汷在沙场出生入死平定南海,为的是海晏河清,我朝子民不再被外族欺辱。
谁能想,这帮朝臣,转过头来就让水雯去和亲,这不是在打水汷的脸吗?
水汷纵然是想休养生息两年,暂不对北疆用兵,被此事一激,却也是要与北疆速战速决了。
烛影晃动,宝钗突然就想起左立了。
于是问道:“左统领是否同意对北疆用兵?”
“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倒是没有像以前那般模棱两可。”
水汷看了宝钗一眼,道:“左立虽在沉浸内卫多年,但血性仍在。”
宝钗点了点头,忽然又放心了。
被水汷称之为有“血性”的左统领,如今换了身竹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抹银色锦带,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了水雯的院子。
水雯像是等待了多时,忙小跑过去。
见他仍戴着面具,便有些不高兴,伸手就去摘那银晃晃的面具。
左立身体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阻止她。
水雯摘了面具,随手扔在雪地里,道:“这么好看的脸,干嘛要遮着?”
左立面具戴的久了,摘了之后有些不自然,曲拳轻咳,耳根却红了。
水雯素来大大咧咧,这种细节从来发现不了,只是嗅到他身上有着淡淡血腥味,便知他又杀人了。
水雯的不高兴写在脸上:“不是说让你少杀些人吗?”
月色如水,雪色如辉。
左立喉结动了动,道:“没有杀人。”
不过是挑断了一些人的手脚筋,割掉了舌头,让他们再也提不起笔写折子,张不开嘴去说话。
只知道用女人去换取和平的人,是不配享受这盛世太平的。
左立突然就想起了二公主,她原本也是如水雯一般,她的眼里也是晴空。
只是后来,她去了北疆,去换取所谓的“和平”。
她的和亲之路,是他亲自去送的。
从京城到北方草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他走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扎心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左立:和亲p
☆、悸动
朝臣们遇刺的事情在京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左立虽做事谨慎,不仅只在说和亲的大臣身上动手,平日里他看不惯的,也下了黑手,只是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怀疑到水汷身上。
水汷却是毫不在意,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左立做的很好。”
破天荒地狠狠夸赞了左立一番。
一旁的宝钗倒是没有水汷这般乐观,她虽然也是很气和亲的事情,但左立行事实在太简单粗暴,如此一来,水汷之前在京城做的善举便付之东流了。
送走了左立,宝钗便劝水汷派太医去那些人家看看。
水汷十分不愿,道:“这些国家的蛀虫,身居高位,却于家于国身无寸功,倒不如死了的好。他们死了,我再选有真才实学的来用。”
“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话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头去看宝钗,她是一脸温柔,带着三分的笑意:“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又不是他们的君,他们又怎么会为你分忧解难?”
“太上皇倒是他们的君,他们不也是把太上皇的两个女儿送到了北疆去和亲?”水汷道。
水汷与蛮夷作战多年,蛮子嗜杀成性,粗鄙无理,且没有lún_lǐ纲常,一女侍父子兄弟的荒唐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生活方式更是与汉人南辕北辙,他一介男人都尚且难忍,而那些在天家长大的公主们,又是怀着怎样的绝望去面对这种事情?
所以和亲的公主们没有一个是长寿的,不过二十的年龄便香消玉殒了。
宝钗熟读史书,自然知道那些和亲公主的悲惨下场,也知水汷在气恼着什么——他堂堂一个男儿,做不出用女人去换取安宁与荣耀的事情。
哪怕这个女子不是水雯,是其他人,也是水汷不能容忍的。
征战沙场数年,没有磨去他的胆气,在血与铁的洗礼下,他的少年意气风发逐渐变得沉稳,而那骨子里的无所畏惧,却是不曾改变分毫。
这便是她所喜欢的男人。
有胸怀天下的男子的担当,也有撒千金搏她一笑的少年人的冲动。
宝钗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气什么。”
走过去与他十指相扣,他的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茧子,宝钗知道,那是常年手握兵器留下的。
“有些话只能关起门来讲,你再不喜欢他们,也要顾及一下面子,朝臣遇刺了,你连理也不理,免不得让下面的人心寒,以后更无人为你做事了。”
宝钗的话水汷最终还是听了进去,派了几个太医前去看望。
正值元宵,宝钗又让人送了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过去。
过万元宵,宝钗回薛府探望母亲。
母女二人月余未见,话比之前更要多,薛母拉着宝钗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虽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宝钗却听得津津有味。
说话间宝琴从荣国府回来了,穿着一件金翠辉煌的凫靥裘,越发显得她雪肌乌发,如画中人一般。
她见了宝钗,笑着跑了过去,连那凫靥裘都没去解,搂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