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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尘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女人追着她腹中胎儿不停地跑着,并在她的身后不停地喊着还我命来,她看不清这个梦中女人的脸。却能看的清她腹中胎儿那未成形后所流出的血淋淋的血迹。血迹蔓延开的是两个大写的报仇。而凌陌尘不停地在梦境里呼喊着皇上,但是无济于事,最后出现的是元白哥哥那张惨无人寰地脸。
凌陌尘被吓醒了,背后不停地冒着冷汗,醒来后的她万分觉得口渴,便叫来白芷给她端上一杯水,喝了水后,静了静神,安静地问道:“现在几更了?”
“主子,三更。”白芷抬头望了望天,算了一下说道。
“恩,陪本宫去趟大牢吧。”凌陌尘又喝了口水镇了镇神,觉得这丐躲的躲不掉,还是去会一会那个陈充衣吧,毕竟,她也是太后的侄女,有些事,还是别让自己为难。
“主子,可是您的身子……”白芷看着自家主子有些虚弱,不由得耽误道。
“无碍,走吧。”凌陌尘淡淡道。
大牢里,陈充衣此时有些狼狈,披头散发地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之前敏婕妤还来过看她,她央求敏婕妤替她给皇上求求情,结果敏婕妤天性胆小,却又知道她借着敏婕妤的手祸害了陌尘肚子里的子嗣,敏婕妤对她一阵鄙视,说不知道她这般天性狠毒。说以后的银子她会还给他。等她死后,或者身边的侍女,她用尽一切都会还给她。
陈充衣不明白,为何。她不懂自己有何错?让世人这般指责她?如果不是荣昭仪夺走了皇上的心,她也不会针对荣昭仪,更不会针对荣昭仪腹中的孩子。她爱皇上,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爱着的男人爱另外一个人。可是她错了,感情的事情,又该怎样强求呢?
她突然听见:“娘娘,您小心,大牢里潮湿过重,别呆的太久,您身体才刚痊愈。”大牢里的太监谄媚道。陈充衣此时不明白,为何她会来?是看她笑话的吗?不过高傲的自尊心让充衣觉得自己比凌陌尘高了那么一些。
“你来干什么?看本宫笑话吗?”陈充衣的表情有些扭曲。
“笑话?为何要看你笑话?”凌陌尘有些不解道。
“本宫不想见到你。见到你以胜利者的姿态对着我。”
“本宫过来想放你一条生路的。”凌陌尘闭着眼睛道。
“凌陌尘,你安的什么心?还放我生路?你要知道,是我害死了你腹中的胎儿。”陈充衣脸色充满着恨意:“可是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后悔,一点都不。”
凌陌尘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皇上喜欢你什么,我15岁的时候就喜欢他,像一株卑微的草,低到了尘埃里的喜欢,17岁我征得家人的同意,求了很久很久,终于嫁给了他,是的,当时他心里没有任何人,因此我不怕,不怕任何人来抢,我有信心,有信心让他爱上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来了以后,他就变了,彻底的变了。”陈充衣不满道。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虽然那个孩子是个意外,但是,我也想尽力呵护,当时你也是当了母亲的人,那时那刻的心境,你不会不理解,为何,为何要杀掉那个孩子。”
“那又怎样,即使我怀了孩子,皇上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我的孩子何尝又不是意外,若不是那天皇上喝多了酒,就不会有这个孩子,那天,我躺在他身下,他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不停地,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有多痛苦吗?人在那时候,是骗不了自己的,我意外的接受,可是我却觉得我腹中的孩子脏,是他叫着别人的名字怀上的,我陈寰儿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凭什么得不到他的爱,他的心为什么就不能分我一些吗?哪怕那么一点点。”
凌陌尘继续听她说,也许她永远感受不到她爱他的那份心境。“知道吗?凌陌尘,我真的很羡慕你,我太爱皇上了,所以我恨不了他,只能将这份恨转移到你身上来,当皇上知道真凶是我,丝毫不留情面,扼杀了自己的孩子,并将我贬为庶民,这一切,是我活该吗?可是我从没后悔爱上他,就算他的心全部给了你,我也从未后悔。”陈充衣满脸绝望道。
凌陌尘突然理解了这个女子的悲哀,她突然间很想成全莫承渊与眼前这位女子,多好的年纪,如花似玉地年纪嫁给了莫承渊,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一切,可是却得不到他一点回应,若是换做凌陌尘自己,肯定无法做到这般惨绝,决绝吧。
“我会替你求情,我也会离开。”凌陌尘淡淡地道。
“离开?偌大的皇宫。你要离开?”陈充衣不可思议道。
“也许,这个孩子我注定跟他无缘吧。”凌陌尘道:“我们之间也两清了,你也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从此以后,我凌陌尘,不会再踏入这宫中。”凌陌尘揉了揉眉心,即使这里还有她留恋的东西,可是她心已死,一旦决定,就绝不会在悔改。
“所以,你可以让皇上对我好?“陈充衣突然怯怯地道。可是不要,皇上对我的好,都是你让他给的,我陈寰儿不要别人施舍的,你走。你走。
凌陌尘望了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确实支撑不住,许是站的太久了,可是她凌陌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娇气了,看着陈充衣没有了孩子也没有这般。即便在这阴冷潮湿的大牢里。
“好了,本宫回去了。充衣娘娘,请你好好想想吧。”凌陌尘叫来白芷。
“主子,您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