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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渊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觉得一阵眩晕,他无法接受他第一个孩子的失去竟然真是人为因素。他心里有些难受,自己一个人坐在宫门前发愣。
“陌尘。”苏元白调查完案子,就赶紧地去了未央宫。
“元白哥哥。”凌陌尘此时正在坐着看那本古书。
“你怎么起来了,太医不是让你不要起来吗?来,赶紧躺下歇着。身体一定要调理好,这样可不行。”苏元白心疼地说道。
“没事的,都三四天了,陌尘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元白哥哥。”凌陌尘突然嘴角笑了起来。苍白的面容下映衬着这张笑,苏元白不知道是该让自己着迷还是心疼。
“身体还是要紧,回床歇着吧。”苏元白还是将凌陌尘扶到了床上。
“听白芷说,已经查到了是吗?”凌陌尘问的有些急切。
“恩。”苏元白点头默许道。“是陈充衣,是吗?”凌陌尘好像已经猜到了这个人。
苏元白知道此时凌陌尘的心境,一定不好过:“凌儿不要想了,皇上已经将陈充衣打入大牢,贬为庶人了,还将她肚里的孩子赐死。”
凌陌尘闭了闭眼,说道:“这又是何必?”
“元白哥哥,跟皇上说让他不要再追究事情的真相如何,更不要在追究陈充衣的罪,至少,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凌陌尘闭着眼睛。
“她腹中的孩子无辜?那凌儿的呢?凌儿不要事事都为别人考虑,这一点皇上做的是对的。元白是站在皇上这边的。”苏元白定定的说道。
“恩,凌儿困了,想歇息会了。”凌陌尘不想听到再关于莫承渊的一切,她觉得她这生应该不会原谅他了吧。
“恩。那元白告退。”苏元白长叹一声,也不知这两人的心结又何时才能解开。
“元白,你去了未央宫?他还好吗?”莫承渊有些急切地问道。
“还好,只是气色看起来有些差,但整个人精神多了。”苏元白看着眼前的皇帝,可能此时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位皇帝了,只是一位受到情伤的平凡男子罢了。
“那就好,她身上还有毒,可这毒也不知谁给她下的,朕想彻查此事,可事情过去这么久,朕也不知从何查起。”
“凌儿身上的毒无碍,元白也子啊竭尽全力地帮她找药引,皇上不必过于担忧。
“朕不明白啊,为何朕做了那么多,她都看不到,这两次见面,她都拒朕远远地。仿佛我们从未认识,像个陌路人一般。朕不懂,这样她就不痛苦吗?朕知道失去了孩子,朕也很难过,可她不必因为失去了孩子,就将朕判以死刑啊。”
“皇上,娘娘也许只是现在暂时想不开,等到过段时间想开了,也许就好了。”苏元白想到了凌陌尘上次说要离开,他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莫承渊坦白,还是像上次那般,直接带她出宫离开。
“苏元白,朕跟你比,朕输了。朕不如你。或者说,朕也想像你这样,做她朋友,每天说说话也是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当莫承渊还在懊恼着这些琐碎的杂事时,吴尚突然急匆匆地跑来,道:“皇上,太后娘娘召您过去。”莫承渊明白,此时太后召他过去,不过想让他不杀陈充衣,为她求情罢了。
“传话下去,就说朕在忙。有空再去看母后。”莫承渊选择不见。
“皇上,决明在陈充衣娘娘的房里找到了这张接济敏婕妤父亲的信。这不停不要紧,一听,莫承渊更为恼怒。敏婕妤父亲已经贬为贫民,若不是朕看在敏婕妤的面子上,直接就杀了他父亲。这陈充衣竟然还敢跟朕反着来。”
“不过,皇上,臣倒是认为,陈充衣利用敏婕妤不假,但,这颗善良之心应该还未被泯灭吧。刚刚,听荣昭仪的意思,希望皇上对她从轻发落。”
“都杀了朕的孩子还有何善良之心,陌尘就是太过善良,朕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能劝得了朕。哼。”莫承渊冷哼了一声。
“好了,元白,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你了,你早日回去休息吧。”莫承渊挥了挥手便让苏元白回去了。
就在苏元白走后没多久,一声“太后娘娘到。”莫承渊有些头疼。“儿臣参见母后。”莫承渊不带一丝表情地说道。
“为何将寰儿打入大牢,还逼着她逼着她打掉了你的皇儿?”太后身上气的有些发抖,她不懂这莫承渊对待感情怎么如此荒唐。
“儿臣不明白母后在说些什么。”莫承渊依旧不动声色。
“陈充衣的子嗣怀的难道不是皇上的吗?哀家就两个宝贝侄女,现在贤妃走了,就剩寰儿了,皇上怎么还不懂得好好珍惜。”
“母后,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寰儿了。”
“寰儿犯了什么错?犯了什么错啊?我问你,犯了什么错才会残忍地将她腹中胎儿流掉?”太后情绪有些激动,手中拄着的拐杖不停地敲着地面。
“陈庶民祸害皇嗣,祸害后宫嫔妃,搅得后宫鸡血不宁,并私下勾结太医院的医生,买断朝臣,这一切还不够吗?”莫承渊阴沉着脸。他并不想提及这一些,可太后非要提到这些,这让人不得不觉得心烦。
太后似乎有些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地消息,可多年的深宫经验告诉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可慌张,因此,她佯装镇定的样子说道:“荣昭仪失去子嗣哀家也很悲痛,可皇上也不能随便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