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璟完全没有往她会误会自己来秦楼楚馆这方面想,大手一挥,“不打扰不打扰,我的事不重要!”
他以为楚襄平知晓他是从顾家来的,怕耽误了他与顾家谈事。
“不打扰就好。”楚襄平心中一松,朝着他笑了声。
直接笑的湛璟神魂颠倒,眼里除了楚襄平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而跟在湛璟身后的青檀,自然明了郡主之意,眼见着郡主看将军的眼神不对劲,犹豫半响,还是紧急开口,“将军,郡主不是那个意思……”
可惜,他们已经走远了,唯独幽竹隐约听到了青檀的话。
回头看了青檀一眼,很快移开。
任琼玉从锦绣楼回府后,在房中大发雷霆。
任母接到消息,快步而来,给了她一巴掌,“蠢货,谁让你去找楚襄平麻烦的。”
“娘,我被欺负了,你竟然打我?”任琼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
看着女儿可气又可怜,任母重重叹息一声,尖刻消瘦的脸上带着几分阴郁,“若不是娘气急了,怎么舍得打你。”
打了巴掌,任母又给她个甜枣,轻抚她的脸蛋,“疼吗?”
“疼……”任琼玉委屈道,“娘,你为何怕她,之前你不是还当众把她赶出门,不让哥哥娶她吗?”
任母想起那次丢脸,眼神顿时染上狠辣,瞬间消失,故作平和看着任琼玉,“她如今有湛大将军护着,我们任家惹不起。”
“湛大将军?”
“行了,记得别去招惹她!”
任母不欲多谈,嘱咐完了,又匆匆离开,她还有重要的人要见,没时间跟这个蠢女儿浪费时间。
任琼玉却坐在床边,渐渐冷静下来,娘亲说的湛大将军难道是最近京城赤手可热的湛璟大将军?
可无亲无故,他为何要护着楚襄平?
任母并不知自己这一出,非但没有令闺女放下与楚襄平作对之心,反而助长了她的心气。她此时正坐在任家假山最上面的隐秘凉亭处,与一蒙面男人相见。
“任夫人,这是您妹妹给您的信,除了您,可没人能帮她了。”男人意味深长道,“若她失宠,对您也没有好处。”
捏着信件的手指微微颤抖,任母轻轻吐息,“转告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帮她,如今楚襄平背后有人护着……”
“她不还有您吗。”男人隔着蒙面急促笑了声,声音粗嘎,“您既然能帮她弄死仲阳王妃,就能帮她弄死她女儿。”
语罢,男人身影隐与暗中,不知何时,离开凉亭。
留下任母,坐在凉亭内,眼神隐隐泛黑。
……
悠远茶楼。
楚襄平与湛璟相对而坐,亲手为他斟茶,“湛将军可看到了我派人送去的信?”
湛璟不答反问,“不是说好了,没人之时,要喊我的名字吗,宝儿?”
“你怎么喊我的小名……”楚襄平被他带歪,听着他喊自己的小名,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之前听王爷喊过,乖好听的,怎么,不愿意本将喊?”湛璟一本正色的看着楚襄平,“名字不就是被人喊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