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继续唱:“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嘞~”
唱的正在兴头上,脖子上突然架上了一个冰凉的硬物,根据经验,脖子上架着的是一把刀。本来有了前两次的历史,第三次应该稍微淡定一点,可是现在,自己在……洗澡!
风幼蓉一脸大写的懵,没有了任何反应。听到身后人冷冽的声音,风幼蓉终于有了反应,并不是照身后的人所说不出声,而是……
“啊!!!”风幼蓉只能通过大喊来发泄自己现在的情绪,完全乱了方寸。
顾北辰虽然清楚三楼隔音效果好,但还是用手捂住了风幼蓉的嘴,真是太吵了!
风幼蓉现在脑子十分混乱,有洗澡被人闯进来的羞愤,有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惊慌和害怕,现在更多的是被捂住口鼻的恐惧。拼命的将身子往水里下沉,试图能遮住一点,自己现在未着寸缕,风清大哥也不在,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这了,可是好舍不得爹爹娘亲大哥二哥,早知道就顺着爹爹选个人嫁了。不知不觉,风幼蓉已泪流满面,若是有来生,她希望还做爹爹娘亲的女儿。
风幼蓉突然想起自己脑袋上还有盘发的簪子,立马伸手取下簪子,发起狠,一下咬住捂住自己的大手,同时用巾帕捂住自己的胸口转过来将簪子向前刺去。但因为被吓得已经浑身发软,早已没了力气,咬的并不重。
顾北辰惊讶于这人的突然发狠,将手抽回来,本能的一下抓住风幼蓉的手。突然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当下将风幼蓉敲昏,上前两步,向窗子走去。刚才没仔细看这个娘娘腔,现在本是随意一瞥,想看看敢咬他北堂主的人是什么样子,却看到了那只长得像兔子的弱鸡。
而且……顾北辰发现,这只弱鸡好像是女的……
☆、被拐了
风幼蓉被敲晕的那一瞬间唯一的念头是:竟然又是他!
在万花楼让她脱衣服,在风家堡吃她玫瑰糕的那个人,重点是,三次都被他用刀架在脖子上。什么仇什么怨啊!风幼蓉这次彻底怒了,可是竟然对这人有一种奇异的放心,明明三次都是被他拿刀架在脖子上,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也不知为什么,风幼蓉有种这人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感觉。
所以风幼蓉并不是那么害怕了。
顾北辰坐在桌前盯着床上还在昏迷的风幼蓉,想着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把这只弱鸡……不对……是这个女人带了出来。也许是不想让她一个女孩子被那么多人看了身子,失了清白,毕竟是他把人家敲昏的。
而且,刚刚他看见浴桶里风幼蓉那满脸泪水的可怜样子,竟然破天荒的有种内疚感。
顾北辰发现,自己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会变得有点奇怪,觉得还是离这个女人远点比较好。
风幼蓉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跟落枕了一样,脖子疼的不行,轻轻一动就得吸半天凉气。观察了一下自己现在待的房间,房间不大,屋子里的东西虽然十分简陋却干净整齐,看着像是一间农家。
慢慢清醒,昨晚的记忆也渐渐涌入脑中,风幼蓉猛的掀开被子,动了动身子感觉除了脖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风幼蓉长舒了口气,被人换衣服比死和失身简直好太多了好吗!那冰山男果然没有辜负她的信任!这是什么鬼信任……?
虽然那冰山男没对她做什么,但是看着就是个危险人物,她还是趁这会冰山男不在赶紧走吧。(说好的发怒呢,三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怎么这会又成怂包了!?)
风幼蓉下了床刚打开房门,迎面就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风幼蓉被电了一般立马后退两步,抬眼就看见顾北辰冷峻的面庞,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风幼蓉低下头:“大侠,我们往日无怨,今日无仇,我也不计较你把我带到这,咱们就此别过。”说罢,就打算从顾北辰身边过去。
还没跨出门口,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胳膊拽了回去。
顾北辰看着眼前瞪圆了眼睛,明明十分害怕却还强装镇定的女人:“天已经黑了,你一个姑娘家现在走不安全,明天天亮了再走。”
“什么叫天黑了,我昏迷了多久?”风幼蓉惊呼。
“两天。”顾北辰也没想到女人这么脆弱,平日里以他那晚的手劲顶多让成年男子昏迷一晚,谁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昏迷了两天。
风幼蓉又问:“我们现在在哪?”
“玉溪。”玉溪是扬州城很偏远的一个小镇子,也是楼主让他找东西的地方,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正事。所以,哪怕是带着风幼蓉,他还是赶到了玉溪。早日找到那东西,就能早日弄掉丞相,解决掉很多麻烦。
住客栈人来人往的容易惹人注意,所以带着风幼蓉找了一间农户。
“什么?!”风幼蓉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没错,天已经黑了自己一个人出去肯定不安全。可是玉溪离扬州主城很远,自己身无分文,连自保的暗器也全都在客栈,能不能好好的出玉溪镇都是个问题。这个男人虽然很危险,但是应该比外面那些未知的危险让人安心的多。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寻找机会联系二哥。
但是如何让这个男的收留自己是个大问题。
顾北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丰富的表情,一会震惊一会担忧一会决然一会又疑惑,不禁有些纳闷这女人哪来这么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