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这样一直喃呢着,却为发现被自己抱住的人眼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这样的感情,还是太浅薄了啊······墨桦在心中叹道,如此短暂的感情基调,是经不起一人反复锤炼的,他已经在二人之间做出很多让步了,再让他委曲求全,他真的是做不到了。
盛沅做事冲动,他虽是能让墨桦感觉到从小没有从娘亲那里得来的安全感,但是从前的他,还是那么过来了,他并不是离了谁便活不下去,纵使那人对他有再大的吸引力,但是时间久了,便像是飞蛾扑火,会使他万劫不复。
墨桦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轻轻道:“放开吧,我困了。”
盛沅这才慢慢的松开了他,墨桦向他一笑,如往日那般,合衣躺下了。
盛沅从床上下来,墨桦背对着他,只听盛沅道:“我去给你打水洗漱。”
他道:“好。”
在盛沅出去的那几刻钟,他便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姿势,盯着床幔发呆。
他想,自己离开了他,开始还是会有些不舍吧,他又翻了个身,总是要慢慢适应的。
墨桦本以为,第二日的时候,盛沅便会让他们启程,结果他起来的时候,盛沅已经不在了,他摸着冰凉的一侧,愣了愣,从来都是他枕着盛沅的胸口醒来,结果今日他却先起了床,还真有一些不适应。
盛沅应该是出去了,他整理好了衣服,吃过了早饭,盛沅还是不见踪影,想到昨晚上他的晚归,盛沅说他迷路了,这并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但是明明可以坐船回来,他却说自己忘了,当时他没有多想,但此时却觉得有些奇怪,若是这样说的人事成进,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人是盛沅啊?怎么可能连这样的事情都忘记了。
他像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自己,他来姑苏,应该有事情要办吧,盛沅的身世不仅神秘,连他做事也是那样,但是在彭州的时候,自己曾随意的问过他,他是去那里干什么,但是盛沅却并没有想要告诉他,像是不想让他知道。
他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墨桦自己又笑一声,他什么时候看透过盛沅啊,若是他看的透盛沅,他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吗?
他问成进:“盛沅去哪了?”
成进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墨桦点头,没有再多问了。
二人待在房中,盛沅出去了很久,成进便问:“公子你为什么不担心一下盛公子。”
他的样子像是替二人c,ao碎了心,墨桦翻书的手一顿,他盯着书页上的字,一时没有说话,他慢慢的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为何要担心。”
“······”
成进一时也语塞了,为何要担心?还不是因为盛公子是公子你的······嗯······心上人吗?出去这么久没回来,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
他本想说出来,却看见墨桦淡漠的近乎冷漠的双眼,硬是将这句话憋进了喉咙。
他听墨桦淡淡的道:“你觉得盛沅他,需要我们担心吗?”
墨桦这么一说,成进也沉默了,的确,盛沅的确不像是会让他们担心的主,他可是比二人不知强悍了多少倍,应当可以单斗猛虎了吧!
于是他便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站在墨桦的旁边,尽好自己书童的本分。
房间的门被叩响了,成进过去开门,是店小二,他笑着问道:“客观,有两个人在二楼等你们,说是有事情找你们家公子。”
成进皱眉道:“哦?什么人。”
那小二想了一会儿,忽然一拍脑袋,道:“哦哦,我想起来了,昨日那二人还来找过你们,是一个长的高大的青衣公子,还带了一个随从”
那是齐居延,成进点头,谢过小二,将门给掩好,对墨桦说:“公子,齐大人来找你了。”
墨桦放下茶盏,有些疑惑:“找我做什么?”
谢也道过了,情也诉过了,还有什么事情?
他也没有懈怠,当即下了楼,齐居延还是坐在昨天那个地方,见他来了,轻轻一笑,从位子上面起来,拱手道:“墨公子。”
墨桦也拱手道:“齐大人。”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齐居延点头:“有事。”
他招手,毕福上前,将一个深色的袋子递给齐居延,那个带子落在了齐居延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墨桦认出,那是自己的钱袋。
他疑惑的看着齐居延,结果那人一笑:“君子取财有道,也有量。”
他的嗓音好听,眼中明亮:“我取了看病的钱,剩下的钱,便想交还给公子。”
墨桦一愣,最后有些无奈的一笑,他摇摇头笑道:“齐大人啊······”
齐居延将钱袋递到他的跟前:“墨公子的好心,齐某已经收到了。”
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齐居延都不会收下那笔钱,于是他也不推脱了,伸手接过那个钱袋,盯着上面的花纹笑道:“齐大人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啊!”
齐居延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酝酿本文的高潮,酝酿了半天,没有憋出来(笑哭,明天继续。)
☆、山雨欲来
钱袋送到了,齐居延便也没有多留,墨桦一路与他交谈,将他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