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的人真不愧都是雇佣兵出身,下手稳准狠又干净又利落,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解决了两个站岗的之后,我们又开始借助树林和草丛的天然屏障逐渐朝着花乡靠拢,但是距离花乡越近,那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越是清楚,我听得心都碎了,恨不得直接冲出去找到席昊天拼命,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样不行,显然这次席昊天那个混蛋已经杀红了眼了,只有冷静应对,才有可能解救花乡人。
但我们又往前深入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彻底冷静不下来了。
前方村边的空地上,横七竖八摆着十多具尸体,地上的土都已经被他们的血染红了,几个负责花乡的守护者手里还握着长刀棍棒和弓弩,在和闯入者拼命地厮杀着,但是,他们手里只有最原始的武器,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那些手持现代化武器的暴徒们的大举进攻呢?
那些凶残的杀人者,却还是依旧满脸的冷笑,仿佛已经将屠杀当做了乐趣,一阵枪声飞驰而过,又有几个花乡男人倒下了,但致死他们都没有退后一步,自己坚实的后背一直朝着花乡村落的方向。
仅剩的两个花乡男人怒吼了起来,高举着古朴的长刀从两个方向迎着那些暴徒冲了过去,随后一群暴徒也呐喊着冲向其中一个人,用手里更加灵活锋利的短刀、军刺很快就在男人的身体上刺出了十多个伤口来,男人手里的刀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下,浑身就已经被鲜血渗透,在暴徒们的围攻下,最终含恨仰天一声长啸,“噗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而另一个花乡男人冲上去时,根本就没等冲到那些人的面前,一声枪响就从远处的山林里传了出来,“嘭”地一声,枪响的同时,男人的头上忽然绽放出一朵暗红色的血花,身子一晃就也扑倒在了地上。
两个男人倒下了,但那群暴徒又笑得更加疯狂了,仿佛是在嘲笑这些没有脑子的野蛮人,竟敢用手里的破刀破弓去挑衅他们手里的现代化一流装备。
我心里颤抖着,一阵怒火中烧,立刻从胖子一名手下手里抢过一把匕首来就想冲上去,但傻子突然从旁边拉住了我。
“方瀚,你他妈干什么?”
“我来!给俺点时间!”
傻子神色凝重地提醒我说,随后朝着身边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手下点了下头之后立刻顺着草丛朝刚刚远处枪声传来的方位摸了过去,我看了傻子一眼,能清晰看出他说话时眼圈也已经微微见红,显然也正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愤怒没有爆发,这小子原本比谁都猛,但自从浅浅死后,我却明显发现他正在渐渐的变化,变得更加深沉了,做事也更加冷静了。
“席昊天!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强壮的人影忽然从距离村落不远处的草丛里冲了出来,那个人身形魁梧,着上身露出黑黝黝的皮肤,但脸上却带着一张和我之前参加招亲大会时带得一模一样的神鸟面具。他手里拎着两把长刀就跟鬼神一般,当时就把那群正在狂笑的暴徒给吓傻了,但是其中一个还是很快就缓过了神来,举起手枪朝着他就是一枪。
可那个人非但没有后退,子弹嵌入自己的肩膀之后反而像是丝毫未受影响一样,冲到人群前挥动胳膊就是两刀,两名暴徒立刻在他的刀下惨叫着送了命,其他的暴徒全都慌了,但男人已经冲到身前根本就来不及举枪了,手里拿着匕首短刀的暴徒们立刻又朝着他冲了上去,把他围在中间一阵刺杀。
但男人理都不理会一下,即便后背和大腿上都被那些暴徒的武器划伤,他却只是英勇地挥舞着双刀,疯狂地劈杀着眼前的敌人,嘴里还不断的怒吼着:“席昊天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也许是被一群暴徒围在了中间,身子还不停在运动的缘故,潜伏在远处的狙击手这次并没有开枪,但没过多久,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是开始体力不支了起来,黝黑的皮肤上,至少已经被暴徒们刺出划出了十多道伤口。
一名暴徒趁着他不注意,忽然一刀就朝着他的喉咙划了过去,高大男人下意识地往后一闪,刀锋立刻从他脸上的面具边缘上擦了过去,虽然没有伤到他的喉咙,但刀尖一挑却还是把他脸上的神鸟面具给挑飞了出去,当高大男人的脸露出来时,那些暴徒都愣住了,我也震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竟然是大牛,之前已经被老者逐出花乡、喝令永远不能再踏足花乡一步的大牛。
见久攻不下,一群暴徒立刻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听为首的一名暴徒朝着大牛冷笑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大牛,难道你忘了花乡人怎么对待你这个曾经甘愿为花乡奉献一切的守护者的了吗?你应该站到我们这一边来才对!”
“不可能的,人和畜生永远都无法站到同一阵营去!”
大牛恶狠狠咬着牙,不顾周身的伤口还在往下淌血,又怒吼道:“你们这些人中有些也拥有花乡的血统,如今帮着外人来侵占自己的土地,残杀自己的同胞,难道你们不觉得可耻
听到大牛这话,为首的暴徒又冷笑了起来,说:“可耻?可耻的是那些无知古板的花乡长者们吧?你至少还是被选中的花香守护者,你有权利接近自己出生的故土,花乡,而我们呢?从出声之后我们就要被赶出花乡,在山下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只会在花乡需要我们的时候,像叫狗一样把我们都叫上山!她们何尝把我们当成过自己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