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王扬声笑着,随即踱至苏让面前,又道:“殿下,既是不愿屈尊道府上,劳烦殿下移驾回国罢。”
苏让闻言,再度对视他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面色肃冷。
“毕竟……前几日忽闻得苏越国君病重……”安怀王忽地放轻了声音,故作欲言又止状。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苏让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父君病重?”
安怀王眼角斜笑渐深,“殿下不会不曾知晓罢?也对,殿下消失这数月,自是不知……”话里的嘲讽意味颇深。
苏让面色波澜不惊,一切都如期进行,自然毋需惊讶。
安怀王见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而今苏越国君早已颁诏,让太子监国。”
只见苏让微微侧过身,走近一步,面色沉静道:“多谢安怀王提醒,本王倒是未料到,王兄新婚燕尔……”
“哈哈。”安怀王像是听闻了极为好笑的话本禁不住笑出声,笑罢,蓦地肃然道:“毕竟儿女情长,终究抵不过家国社稷,越王殿下以为呢?”
见苏让不答言。安怀王又补充道:“况且太子妃一介女流,又是新妇,自会体谅自己的夫君,使他不为己身所羁绊。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苏让淡然启唇:“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