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冗杂不堪,味如嚼蜡。
像我对苏言的暗恋一样。
“洛枳爱盛淮南,谁也不知道。”
真的吗?
故事的开始,不止一个人问她“你是不是喜欢盛淮南?”郑文瑞,丁水婧,张明瑞……故事的高潮,盛淮南问她:“你喜欢我,对吗。”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喜欢会从眼睛里面跑出来。
淡淡的暗恋,就像我的青春。
像我的青春吗?
不像。
不是的。
我的暗恋,如洛枳一样卑微长久,如洛枳一般努力,如洛枳一般处心积虑,如洛枳一般偷偷注视……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虽然洛枳认为“你永远不会孤单,因为世界上没有独一无二这回事。”但我对此存疑。
他会发现吗,苏言会发现吗?
不一样的我。
像洛枳一样疏离淡漠,但内心柔软敏感细腻。他们两个撒谎都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她与他之间从未是因为别的什么的东西而互相注意。
盛淮南是被她藏在迷雾中的本质而吸引。
如他一样的骄傲,如他一样孤独。
可是苏言不一样,苏言从来就不是盛淮南,虽然我在心里一直觉得他是,可是他不可能是,只能说像。
他不懂她的心意,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对所有的东西都十分冷漠。因为他不在乎。即使他内心可能知道,我喜欢他。但是他不在乎。
不在乎是比不喜欢还要可怕的一种情绪。这意味着他连感情都不屑于付出。
可是他少年老成,做事沉稳。在老师面前说的话做的事,都令我佩服。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告诉他我的心意,他也会这样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像应付一件工作一样应付我吗?
因为他不在乎啊。
所以我很少会幻想告白的场景。
……
她没有想到,高一的自己居然已经这么有先见之明。看得居然比现在已经工作的她还要清楚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人称,拿我自己的日记改了一下。同时强烈推荐八月长安的橘生淮南啊啊啊
☆、破碎故事之心
高二,八年前的11月18日。
……
运动会结束了,我跟夏雪柔一起无聊的,环绕着学校操场走。最后我们爬上一层,黄蓝相间巨丑无比的阶梯。
坐在最高层的阶梯伸长腿,目光拉长看着蓝天白云,以及绿叶枝条在苍穹之上的黑色剪影。明明已经是黄昏时分,但是那时明媚得,温暖得,就像一个经过记忆洗涤的冬日早晨。
操场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男生还在踢足球。球鞋摩擦的声音。足球在空气中飞旋的声音被空旷所放大。
直到倦鸟归巢之时,她才开口问我:你对苏言的喜欢,到了哪一种程度?
在放学的时候,从教学楼走下来,我们就已经讨论了很多。也许只有静坐下来,大脑才能更好地思考和运转。
楼道冲阳光刺眼的瞬间,她终于问出我觉得她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苏言?
她也觉得,我喜欢苏言吧。
那时的我异常冷静,问她: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想和他聊天?想靠近他?想和他拥抱?想和他亲吻?想和他做丨爱?想和他度过一生?
喜欢他的什么?性格,脸庞,还是家庭?
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中有那么一句话: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那喜欢呢?
每个人对喜欢,暗恋,爱的定义都不一样,所以我不知道我对他这么久了,究竟是喜欢,还是自定义的幻想,还是仅仅只有好感。
日当坐在这个操场地势最高的地方不是在下面一颗,此时不能被视为质点因为它正在旋转前进的足球时。我空空如也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倦鸟归巢。
辛苦一日后,黄昏之际,倦鸟归巢,带来绚丽的烟霞。
历尽千帆,世事浮沉。我的心其实早就已经渐渐干涸风化,在时光中熬成一锅腐烂的粥。我的心,在人前,在镁光灯下,是活力,是开朗。它疯狂地跳动着,宣示着它活得好好的,没有什么可以打败它。一旦入夜,我可以清晰地听见无人之处。它渐渐沉寂,腐朽,苍老。
我想修补,可是无能为力。
山盟海誓在我看来过于异想天开。
我羡慕的,其实并不是情侣间的比翼双飞,地上连理。而是倦鸟归巢。
苏言不会懂的,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不能懂,我的过去,我的心事,
我的心事,都太沉重。
他家境优渥,成绩优秀,长相出众。
我是洛枳,却又不是洛枳,我的家庭,我的过去如此不堪,跟他如同夏虫,怎可语冰?
我只能是郑文瑞。
最后还是抬起头,对夏雪柔笑了:“我应该对他,只有好感吧。”
“我知道你喜欢苏言,他那么优秀,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听说你们也在一起了,这很好啊。”
夏雪柔终于真实地对我笑了:“谢谢你。”
………
她忘记了她与夏雪柔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对话。
………
高三毕业,7月22日。
昔日的初中群,初中同学都在晒出自己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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