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恭伯父让三小姐接一下电话。”
那边听不进任何客套,语气仿佛极力压制着什么。
恭老爷子面上一喜,虽然没有捅破那一层遗嘱,但提前熟络一下感情还是有必要的。
“好,少主且等一下,妙妙正在房间,我马上叫她下来。”
恭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放下话筒,正好见恭妙妙披着一件白纱披肩缓缓走下楼。
“妙妙,快,欧大少主打电话给你了。”恭长盛紧走几步,向宝贝女儿招手,话声很低,却因激动而急促。
恭妙妙一惊,脸色逐渐苍白,在这个紧要关头打电话来只怕
然而,一想到是未来的丈夫打来的,一想到是那个姿容绝冠的人,那个世上所有男人都不及他的人,她心跳不由得加速,充满雀跃的期待,迟疑着,拿起了电话,唇角绽开一抹百合般的笑容,声音宛若黄鹂般动听,“少主,我是妙妙。”
恭老爷子使一个眼色,大厅中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自己也拿着豪华烟斗,一步步踱向房间。
“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两大家族的联姻也跟着玩完。”
那边以冷入骨髓的声音,一字一顿地道。
恭妙妙神色乍白,极力保持着镇静,“少主,你说什么,妙妙不明白。”
回应她的,是一串嘟嘟的忙音。
恭妙妙膝盖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呆愣了一会,她忽然发了疯似地跑向房间,拿起手机,颤抖着手,飞快按下一串号码。
“罗伯特,快住手。”
“嘿,美丽的妙妙小姐,我没听错吧”
“罗伯特,住手,那个女人,暂时还不可以杀。”
“妙妙,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出尔反尔。”罗伯特的语气少了怜惜调侃,含了几分冷。
“罗伯特,你”恭妙妙下唇用力一咬,“我的承诺还算数,行不”
那边默了一默,生硬地笑,“ok,妙妙小姐,期待你床上生动的表现。”
挂了电话,恭妙妙紧攥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恨,重重地砸在床上。
“白离堇,你今天不死,迟早也要死。”
轿车开到两幢废弃的建筑物之间,停下,这里石砺遍地,荒草蔓生,充满热浪的空气中夹杂着某种难闻的气味,似腥似臭,两个男人正要将车上的女人拖下来,却见她已经躲到了后座之后,蜷缩着,用带着畏惧的,却依旧镇定的目光盯着他们。
“小娘们,以为这样就死不了了吗下来”
离堇一动不动,“就算死,我也要用血把这张车污染一遍。”
“哟嘿,瞧瞧,这么有个性。”另一个男人嘲讽,目光一冷,“既然这样,还没有下来死的勇气”
伸手进去拖她,另一个则慢悠悠地掏出手枪,在指间玩转了几下,“快一点,别磨磨磳磳的。”
两人都带着黑色头套,只露出眼和唇,看起来更像冷面杀手,男人的臂力强健如虎,离堇很快被拽了出来,一个踉跄跪在地上,膝盖正磕碰到尖锐的石块,她疼得眉头紧皱,咬了咬牙要站起来,却被男人一脚踹在脚弯处,跪了个牢实邪王宠妻无限:逆天三小姐。
“这么水灵的一个娘们,你舍得下这么重的手”拿枪的将枪管抵在离堇脑袋上,“不如,送她一个干脆,做一具美丽的尸体。”
离堇身体一凛,一种巨大的,使人虚脱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知道这一劫,自己是很难逃过了,脑海中闪过两个男人的身影,一是楼峥,一是欧别洛,她这小半生,唯一在乎的两个人,就要从此永别了么洛,他又怎么样了,可还安然
她不甘,她遗憾,她恨,可是,她没有办法。
“做女人,就是要本分,千万不要去抢属于别人的东西。”持枪的男人缓缓扣动扳机
“艹”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斥,一个脚影飞来,枪支飞离脑袋,在空中转了一圈,一声尖锐的响动过后,地上碎石飞溅。
离堇大松一口气,捂住膝盖站起,后退几步,靠在车身上,胸口不断起伏,眼睛大大地睁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这是什么意思”失手的男人大吼。
另一个将手机递了过去,“罗伯特亲自下了命令,这个女人,暂时放过。”
罗伯特离堇暗暗思忖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
失手的男人接过看了,也骂了一声“艹”,看一眼离堇,从口袋中摸出她的袖珍手机,扔了过去,“小娘们,算你走运。”
两人上了轿车,绝尘而去。
离堇傻了一下,转瞬回过神来,一定是他打通了后方,她才捡回一条命,膝盖上传来刺骨的疼,特别是左腿,动一下就痉挛不已,她强撑着,俯身拾起从车窗抛出来的药品,正要拔欧别洛的电话,忽然听见一声巨响。
一百米开外,火光腾起,才刚刚驶入公路的轿车转瞬被烈火包围,密不透风,浓烟冲天。
大风不断地吹拂,扬起的尘烟飞快散去,一个人影迈着大步从丛林间走出来,他西装革履,身材挺拔修长,右手举着一支银光锃亮的手枪,每一步都像携了流星之华,优雅雍容,霸气利落。
莫名的情感充斥心头,泪水滑下脸颊,离堇张开双臂,向他扬起一笑,坚强,美丽。
洛,我们都还在,再也没有什么比这还要让人幸福的了。
而欧别洛却第一眼发现她弯曲无力的膝盖,眸色一沉,几乎是飞一般朝她奔来。
我的女人
“我来晚了”
欧别洛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