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说完,转身就走,被褚晖拉住,“到底谁偏执,我可是早就对她说过我不喜欢她,她非要蹉跎青春,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非要左拥右抱你才满意”
幻花哼了一声,“你凡事都有办法,怎么就这件事没了主张你问问自己的内心,难道叶家在你心中就一点没有分量”
褚晖颓然松手,“你就不能委婉一些,非要一针见血伤我的心”
“莫勒等着我呢,争论这些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怕我日后内疚,愧对幻情罢了,原是我自私,也许是强人所难了。”幻花转身,走向莫勒,“走吧,这回我是你的属下了,莫勒大总管。”
褚晖静静望着幻花随着莫勒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想着幻花刚才的尖锐话语,是啊,幻花说的没错,他不喜欢幻情,可也没有使尽手段摆脱与幻情的婚约,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叶家不一定支持他,但是,也绝不能为敌,他失去了兰闲醉,而闵清之已老,闵轼又没有深入朝堂,无实权,更要紧的是闵轼与华国人的联系让他无法对闵轼完全信任,这时节,他怎么能跟叶家公然闹掰
幻花的意思也不是让他和叶家闹掰,而是提醒他不许趁机除掉幻情。
他心里最隐秘的阴暗,被幻花一语无情道破。
他不能那么做,他杀了兰闲醉,连带累及烈红歌殉情蹈火而死,幻花嘴上不说,内心对他深深恐惧,他若再害了幻情,怕幻花一辈子不会原谅他,那样的话,即便她人在他身边,心却与他远隔千山,他有何幸福可言。不,他要的是幻花的心,而不是没有灵魂的身体。
褚晖转身离开,回到了静月王府,换了衣衫,到了书房,迅速召集人,低声吩咐,让他们去叶家附近布控,日夜不停,暗中保护叶幻情的人身安全,发现可疑之人随时汇报。
这种事,让叶幻情知道,她一定会心花怒放吧。他这静月王府的大门,怕是挡不住她的叫嚣了。
褚晖苦笑,抹了抹了脸,靠坐在椅子上,困意袭来,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他是被“皇后娘娘驾到”的声音惊醒的,天已经亮了,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幻花刚刚入宫,母后就来到静月王府,莫不是幻花做了什么事,被发现了
他急忙出了房间,到了院中,正见身穿便装的钟离香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大轿,他跪了下去,“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母后一早前来,为了何事”
“起来说话吧。”钟离香说道,脚步未停,直接朝着褚晖的书房走去,手优雅举起,“你们不必跟来,全部留在外面。”
褚晖跟着钟离香进了书房,钟离香坐在书桌旁,看着褚晖有些疲倦的脸,有些凌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你这些日子,过得很不好,母后知道,也心疼,但是,你心里该清楚,母后不过是给旁人一个交代,世人就是如此,我们对兰闲醉好,他们说你蝇营狗苟,他们离间我们,逼死了兰闲醉,他们就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左右见不得我们母子好,我们忍了,也让了,他们还步步紧逼,这一次,兰闲醉替我们死了,下一个呢你吗还是母后我”
钟离香拍了桌子,“你顾及兄弟之情,手足之情,父子之情,那母后呢难道和你就没有母子之情你非要看到我被废黜你才开心”
“母后怎么这么说,晖儿若不是为了母后,怎么会,怎么下得了手射杀了他”褚晖痛苦低声,“母后直说吧,你想让我怎样做,你才满意”
“娶了幻情,巩固与叶家关系,在朝堂中分一杯羹,另外,尽快生育子嗣。”钟离香说道,“你喜不喜欢她无所谓,我今日还带来了四名宫女,全部给你做妾,你别再违逆母后,母后老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荒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