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养?”
“它啊?”安静在泳池边坐了下来,喝了好几口啤酒,才将相机放在一边,将猫安安抱起,一下一下地顺着毛:“我是在广东旅游时,在一家餐馆里看到的。当时它就被塞在和它一样大小的笼里,蹲着,空间非常窄,它站都站不起来。我看到它的左后脚可能断了,还有一个大窟窿,伤口深到见骨,它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会看着我,好像在哀求。那时,它还是只小猫,很瘦弱,估计也就四五斤。
“我听见一边的餐馆人员在对熟客介绍,说是什么野味。那个餐馆会所要熟人才给进,是接待我爸的人员带去的。后来我把安安买了下来,而且坚决要求换地方吃。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觉得两广人在吃野味这一点上真的令人非常反感。”
顿了顿,安静又说:“后来,我瞒着爸爸,又偷偷跑去了那家餐馆会所,从后巷的墙里跑了进去,避开众多眼线,用我这架相机,拍到了许多野生动物的照片,还发给了许多家新闻媒体,然后那家会所被查处了,老板被抓了,在公众舆论压力下,还被判了半年。十分大快人心。”
陈莉揶揄:“什么爬墙,你是钻狗洞进去的。你人瘦,刚好钻得进去。”
安静:“……”
厉安安忍不住,猛地一阵咳嗽,然后大笑了起来。
安静:“……”
“就是你放在家里相片墙里的那张照片是吗?”陈莉心下了然。
安静的脸沉了下去,沉默了许久。
“怎么了?”厉安安问。
安静捡起相机,无意识地调试着光圈,“我无能为力,不能阻止什么,我偷溜进去时,刚好有一只猴子被抓了出来,它头顶的毛被剃光了,小猴子还隔着铁笼看着它妈妈。猴子妈妈也看着它的孩子,互相对望。其实猴子都知道了会是怎样一种下场,目光十分哀伤,总之十分一言难尽吧……我捕捉到了那一个瞬间。”
喝多了的安静,变得十分感性,话也多了。她的目光也变得哀伤,微微低垂时,眼睫一颤一颤,眉心蹙起。但厉安安觉得,她出奇地好看。
“安静的这张照片,得了当地的一个社会新闻奖。广东的一家小型野生动物保护机构的照片墙上,也挂着那张照片。”陈莉说。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大家的心情都低了下去。
就连猫安安也知道,主子心情不好,用脸一直去蹭她下巴,喵喵喵地叫。
一滴泪水滴落,猫安安背上的毛发几乎被她滚烫的泪水灼伤。
厉安安看到了安静感性的一面。
她总是在人前表现得太理性。
他走到她身边,手按在了她肩头,说:“都过去了。”
“是呀,安静,都过去了。”陈莉笑了笑,也知道自己笑得挺勉强。
“所以我立志要用镜头记录下那些特殊的时刻。也从那时起,认真学摄影。一方面是兴趣,一方面是为保护野生动物出分力。”安静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又说:“其实我每年的寒暑假都会跟长江边的生态保护组织去找寻江豚。江豚数量比熊猫还稀少,很多人找了许多年都找不见。居然被我见到了呀!我还拍到了一张照片,证明那不是幻觉,虽然只拍到江豚的背鳍,但我觉得很幸运!而且,能拍到江豚的照片,是具有一定科研价值的。”
“证明你做的不是无用功啊!”陈莉说。
“对!”安静已经站了起来,又开始指点江山,指了指厉安安,说:“喂,把皮带脱了,麻烦将裤头扣子解开,拉低一点点,你腰窝线条很不错的。”
陈莉看了眼厉安安,啧啧笑。
厉安安往她面前随意一站,也很放得开,笑了一声,说:“你来。”
陈莉笑得几乎要岔气,没想到厉安安**的手段倒挺高。
“哦,不解,也没关系。”安静眼睛转了转,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又回到相机上来。
厉安安人高,已经看见她后项红了一片。
他又低笑了一声。
安静低垂着眼眸,看着相机,在构思场景,但眼睫一颤一颤的,到底是被他调戏得分了心。然后,她听见了“哒”的一声响。
安静猛地抬眸,就看见他抽出了皮带,他对着她甩了甩皮带扣子,戏谑道:“还行吗?”
她又“哦”了一声,垂下眸去。但眼角余光看到,他已经解开了那颗扣子,但裤子卡在腰骨节眼上卡得好,看着松跨懒散,但就是不掉下来。他的目光戏谑又慵懒,就是她要的那种味道。她举起相机瞄准,按了下去。
“我看看!我看看!”陈莉圈住安静双肩,那张骨感的脸庞几乎凑到相机里去,哇了一声:“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
“夸张。”安静无视她。
进入工作状态的安静,收起了那些独属少女的小心思与腼腆。厉安安看到了一个未来的女强人。
“喵。”猫安安附和:不就是未来的女强人阁下么?!
“你们两个,到水里去站着。”安静又指了指。
于是某两只,只好乖乖地走进了水池里。猫安安内心还是淡定地,又瞄了几声:想来我这一生都要被你操控了。十年前,听你的;十年后,无论是拍电影还是拍封面大片,还是听你的。
厉安安说话时还是很淡定的:“安静?”
“嗯?”她挑眉,显出了一丝不耐烦。
“你确定,你的包里,有男式衣服,尤其是裤子。我的都湿光了。”
安静还真是辶四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