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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个,樱月舞含着根草莓味的阿尔卑斯棒棒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傍晚的公路上。
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造成一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反而如同春游之后尽兴而归的小女孩儿。
夜幕渐降落,夕阳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极了某些导演营造出来的文艺范儿电影片段。
吮完一根棒棒糖,樱月中摸出个手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拨通一个号码。
“请问,是王钟哥哥吗?”她怯生生问道,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你是……樱月舞?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边急切的声音,让她有些微微的愣神。
只是很快,她的眼神便恢复了清冷,惊慌道,“我,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个坏叔叔想要抓我,我偷偷跑出来了。”
“哥哥,我好怕,这里好黑,我好冷。”
“别怕,我马上过去找你,你看看附近有什么标志牌没有?”
“哦。”樱月舞又掏出根棒棒糖,在几十米外发现一处交通指示牌,“哥哥,发现了哦,是叫滨海大道。”
“等着,我马上过来!你站在原地不要动,千万不要乱走!”
挂了电话,樱月舞想象着电话里这个声音的主人该是一副怎样的模样,是否也像刚才那个出租车司机一样。
想着想着,嘎嘣一声,她咬碎糖球,很小意的把白色塑料棍上残余的糖屑刮干净,然的夹层中,小心翼翼拿出个上了锁的精致笔记本和一根印着机器猫图案的粉红色钢笔,一笔一划,认真写下一页曰记。
“今天我又杀了个人,他四十岁,出租车司机,罪名,色欲。”
……
半个小时后,王钟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甚至连车门都没关,飞快朝路边这个白裙子的女孩儿奔去,急急问道,“樱月舞?”
像是一条找到主人的小花猫一样,樱月舞小跑着迎向王钟,一只白皙的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哥哥……我怕。”
“不怕不怕。”王钟长长舒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
借着节能路灯的光芒,王钟仔细打量着她,眼神不由一滞。
饶是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美女,见到她,王钟还是有种惊艳的感觉。
好漂亮的姑娘。
单纯,柔弱,像是一朵开在悬崖上的小花,让人情不自禁的生出满腔的保护欲。
与此同时,樱月舞也是瞪大眼睛看着王钟。
站在面前的这个少年,有着还算清秀的脸庞,眼神很温和。
看到这个眼神,樱月舞,觉得他不算讨厌。
她很少喜欢人,哦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妈妈,和那个从未谋面的爸爸。
她讨厌过许多人,那些被她讨厌的人,现在都成了一句尸体。
“哥哥,我饿。”樱月舞仰起脑袋,可怜兮兮的撒娇。
王钟心中的柔软空前泛滥,轻轻摸着她脑袋,“走吧,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在夜市大吃一顿后,王钟把她送回早已租好的房子。
像个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一样,王钟一边为她铺着床,口中还絮絮叨叨的反复交代着譬如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之类的生活细节。
樱月舞捧着一杯草莓味奶茶,咬着吸管,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生忙碌,舌尖的味蕾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似乎,奶茶要比棒棒糖甜那么一点。
“好了,我走了,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晨我来接你。”总算是把能想到的事情全部做完,王钟准备出门。
“哦。”樱月舞乖巧的点头。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临出门的时候,王钟最后交代道。
“哥哥再见。”
樱月舞干脆利索的关上房门,听到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用力捏着奶茶杯子,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些无能为力。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最喜欢看人的眼睛。
像是在玩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她总是能很轻易的从别人眼睛中看出隐藏的东西,喜怒哀乐,傲慢,妒忌,贪婪,懒惰,好色。
她像上帝一样看着这一切,戴上各种不同的面具,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尤其是练过母亲从家族中偷出来的心灵控制法门后,她把这种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像几个小时前那位可怜的出租车司机,便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控制了心灵,身不由己的踏上死亡的道路。
而现在,面对这个叫王钟的便宜哥哥,她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哦,似乎妈妈教过一个成语,叫做无欲则刚。”樱月舞心中想到这四个字,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
他真的对自己没有yù_wàng吗?
樱月舞不相信。
噔噔噔!
有敲门声响起。
“月舞,开门,是我。”
嘴角浮现出一抹近乎诡秘的笑容,樱月舞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镜子前,缓缓拉开裙子的拉链,只是拉到一半,松松垮垮,露出胸前雪白的深深沟壑。
然后,她赤着脚丫飞快朝门口跑去,一把拉开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雾气朦胧,“哥哥,有老鼠。”
她扑进王钟怀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从王钟的角度,一低头,便看到美不胜收的一幕。
春光乍泄的公主裙,弧度极佳的双峰被挤出迷人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