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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招被抓,十几个人盯着王钟,都是恨的牙痒痒的。却碍于王钟的实力,一个个也不敢率先出手,只能心中暗恼。
彪哥是那种老派的江湖人,最重规矩,对手下人要求也比较严,打架一般就是车马炮摆开,该怎么打怎么打。
哪里像现在,还没开打,老将就被人抓走了。
这学生仔明显不按常理出牌么。
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几分钟后,终于是有个人站出来说道,“王钟,今儿我们认栽了,放了彪哥,我们马上撤!”
王钟眯着眼睛看过去,是个瘦的像根竹竿的中年人,戴着副老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落魄的教书先生。
他说话倒是颇有威信,基本上没人反对。
“不能放,不能放啊。”花少帅在王钟身后小声提醒着,“就这么放了彪哥,是放虎归山啊,等他养好伤,保不齐要来报仇。”
花少帅心惊肉跳,看看对面的十几个人,再看看王钟,像只惊弓之鸟。
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再也不想体会那种任人宰割的滋味。
王钟递给花少帅一个放心的眼神,点了根烟,指着这个“教书先生”悠悠说道,“要放人么,也不是不可以,你过来抽彪哥几个耳光,再在他身上浇泡尿,人你尽管带走。”
教书先生愣住了,瞳孔一缩,没有朝前走,反而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好毒辣的年轻人!
彪哥姓情暴烈,最好面子,自己要真敢那样侮辱他,等他醒过来,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本意是救人,但彪哥脾气上来,还管什么救不救人?
见他这幅畏缩的样子,王钟咧嘴一笑,继续道,“我呢,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话我撂在这了,要想带走他,就得这么办。”
“不然,咱就打一架,一切凭拳头说话。”
听到这话,花少帅心中说不出的感激。
他很清楚,王钟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瓦解对方军心,二来也是给自己报仇。
这个时候,他觉得来找王钟帮忙,当真是最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有勇,有谋,会打架,会挑拨,还能拉拢人心,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出去混的。
攥紧拳头,花少帅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你来不来?老大被抓,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就是这样当小弟的?”王钟继续笑着说道。
“教书先生”眉头紧紧皱着,暗恨他娘的这学生仔真是阴险,句句诛心啊。
牙一咬,心一横,他捏紧手中的竹片,回过头去问道,“兄弟们,打不打?”
真要像王钟说的那样去救人,是绝对不行的,还不如跟他拼了!
“军师,不是我们不打,实在是打不过啊,老大那么厉害的人,都被一招秒杀。”一个小弟畏畏缩缩说道。
“要不您就按他说的办吧,你放心,我们都给你作证,你是为了救老大,老大醒过来肯定会理解的。”
“就是,就是,军师你上吧,我们都听你的。”
……
听到这些话,军师傻眼了。
平时在彪哥的带领下,这支十几个人的小队战斗力还算是不错的,彪哥指哪打哪,一通乱拳下去,谁也顶不住。
而现在,彪哥被抓,人心散了,队伍也不好带了。
叹了口气,他飞快思索着对策。
这种情况下,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愣愣站了几分钟,他脑门上冷汗都落下来了。
“怎么样,商量出个结果没,快点吧,我等的花都谢了。”王钟不耐烦催促道。
不知道累死多少脑细胞,军师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
“我跟你拼了!”他大喊一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以一种飞蛾扑火的姿态朝王钟扑了过去,心中暗暗祈祷,打我啊,打我啊,快,把我打昏。
见他这幅自寻死路的架势,王钟脸色一滞,念头一转,便是很快明白了这人的心思。
好歼猾的军师。
这人想被自己打昏,借此来避战。
王钟怎么会让他如愿,脚下一勾,轻轻挑起彪哥的身体,抓着彪哥两条胳膊,横在身前,做成一面肉盾。
啪!
狠狠的一棍,直接打在彪哥脑袋上,竹片都折断了。
“啊……”剧痛之下,彪哥睁开眼睛,额头满是鲜血。
模模糊糊看清楚打自己的人影,他一声大喝,“军师,你他娘的干什么呢?”
王钟早放开了彪哥的胳膊,“谁不想当老大?彪哥,你手下的兄弟不牢靠啊。”
这火上浇油的一句话,彪哥瞪大眼睛看着军师,再看看他手上的木棍,顿时一步向前,狠狠一脚踹在他心窝。
“妈了个巴子,活腻歪了不是!”
军师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膛,连话都说不出来。
“彪哥,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解释就是掩饰。”王钟又是轻飘飘道。
于是彪哥更加愤怒,眼睛都红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恶狠狠瞪了王钟一眼,然后走到军师面前,又是狠狠一脚。
他虽然姓情暴烈,但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这个时候,大概也猜出是王钟在后面挑拨离间。
但是,身受重伤,这个时候再去找王钟的麻烦,他没这个胆量。
只能借着手下这个军师出气,顺便找个台阶下。
“兄弟们,给我把他抓起来!”大手一挥,彪哥抓住军师,丢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