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体的手腕处却有些疼痛,容凡皱眉,坐直了身子,把左手拿起来一看,只见手腕处有一层厚厚的白布,他什么时候受过伤了吗,怎么手腕这么痛。
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纱布,一层又一层,只见一道长长的伤口横贯了整个手腕,就像是要把他的手切断了一样,而裂开的伤口,并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来,那开口处只有不见深度的黑,容凡心惊,倒也没什么反应,淡定的把白纱缠了回去,这种事,八九不离十只有谢枕才会干。
缠好了纱布,容凡这才穿起了衣服,四下找了找鞋,穿戴整齐了之后,才四里去寻,谢大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泡澡泡到一半就晕了,平时泡的不是这样啊,而且他手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看着怪吓人的,又不流血还是问问比较好。
当他打开门出去,眼前便是一花,人又到了律锦山庄的长廊上,谢枕刚好就负手站在那里,远方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东西,至少容凡是没看懂谢枕一直盯着不远处是为了什么。
“谷主,您在看什么”
谢枕回身看了容凡一眼没有接上那句话,只是看了看他的手腕道“药人血市值一百上品灵石,你的债算是还清了,其余的便是你的开销,如此你还差我一条命,便可离开”
容凡的眸色一亮,原来自己的血是这么值钱啊,可这下半句,容凡不确定的看着谢枕“谷主您是说我可以出谷了”
谢枕颔首,请别问容凡心里的开心时多么的巨大,在他得知可以离开谢枕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不停的扩大,整个人顿时j-i,ng神一抖,忍不住的就开始幻想未来离开的美好蓝图。
擦了擦口水又问道“那怎么还那一条命”
谢枕转身,抬步就走“以后你就知道了”可是还完那一条命还能不能活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容凡闻言心中欢喜,原来谢大佬还是很有人性的吗,想着想着,容凡已经在心里把谢大佬这个人在心里歌功颂德了一百遍,要不是对面迎过来的敖连承,他真的可以再给谢大佬的好再歌颂个百八十遍也不成问题。
敖连承本来是在谢枕住的院落外面徘徊的,昨天晚上的事情虽不是第一次发生,但要真惹着谢枕不高兴就不太好了,一大早醒来一想起昨晚的事,就不太踏实,这次是他做作的太过。
本想着早起过来赔个礼,虽是为了他,但终归还是不一样的,可又不好贸然进去,更何况也不知道把那个药人的血取了没有,近来他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急行了几步,到了谢枕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抬眼要说的话又欲言又止。
谢枕看他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也知道他想说些什么,玄色长袖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一只青色的琉璃瓶,瓶中的红色液体在里头随着谢枕的动作,涌动了一会,只不过婴孩拳头大小的瓶子,而里头的液体部过瓶身的三分之二。
容凡看着瓶子里的液体也不太确定那是不是就是自己流的血,割的可是他的手腕,那里的血管那么多,怎么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血,难道他看到的伤口都是自己的错觉,想着,就往着自己的手里一按。
哎,哎忍住,忍住,真疼,就说吗,伤口是真的这么大。
修真的人一般都五感开化,这样细小的声音还是被人听到了,谢枕瞄了一眼容凡扭曲的脸问道“很痛”
容凡抬头一愣,他的声音很大嘛,他明明没有发出声音来,为什么他们都看着他,容凡故作轻松的摆摆手,咧开嘴一笑“没有啊,感觉还行”
谢枕皱眉,药人取血的痛苦早在之前几任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了,绝不可能如此轻松,之前的怕是太没用了些“站好,别动”
容凡闻言尴尬的放下手来,乖乖的应了一声“嗯”却又觉得谢枕的视线是回去了,可敖连承却还盯着容凡上下打量,让人莫名的渗的慌。
稍稍挪了下步子,悄悄地挪到了谢枕的身后,借着谢枕的身型隐住了自己,话说也不知道谢枕是吃什么长大的,比他高半个头也就算了,亏他当初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过了全国人民的平均身高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话说回来谢大佬的后背怎么都可以生得如此好看宽肩窄腰的,也不知道脱下来是什么样子,什么脱下来,卧槽,他刚才是想了些什么鬼东西,他是被鬼上身了吧。
谢枕感受着容凡的目光倒也没什么反应,可对面的敖连承的眼光他就不太舒服,果然狡猾的蛇还是不应该娇着养,养的久了,连谁是主谁是仆都忘得一干二净。
目光好比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看着的眼神也实质化了‘嗤拉’一声,敖连承的膝盖处的衣袍被划了一个大口子,露出来的地方还有一道类似刀剑所伤的伤口,鲜血浡浡。
敖连承一惊,也不管伤口是如何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是他大意,这次采的血实在太少,较往常而言的分量,也不知道他是否够用,不管是早上的他还是晚上的他,果然,都会因为那个人而失了分寸。
谢枕冷漠的道“此行我要去由离之镜,你大可放心。”
跪在地上的敖连承面色惊疑不定,由离之境这个地方他不可能不知道,要不是依他的修为去不了那个地方,他早就一博了,没想到谢枕居然愿意去那个地方,怪不得,怪不得,这次要把药人带在身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