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她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对于她来说是何其的贵重,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一直随身携带。
她以为在自己死手,玉也跟着碎了。
到底是沾了她气息的东西,没有那么轻易的毁坏。
想到送礼物的人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年幼的自己没有办法施救的无力感,一股气压在喉咙口,有点不上不下。
紧捏住手里的弯玉,重重闭眼又睁开。
师叔是在催促她赶快离开吗?
即使那边有自己留恋的东西,人却是没有了。
而这里,有楚厉,有孩子们,有家人
“师叔,如果你早一步回来,或许我就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你走了。”
温宁掐了一个决,穿梭时空推送了过去。
玉随着这股波动,传入空气,化为乌有消失不见。
突然涌起的强悍力量,使得整栋楼为之一颤。
“砰!”
门被撞开。
身后的人喘着粗气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宁对着窗口的方向,静静凝望,对身后的人并没理会。
屋里安静了好半会,温宁才转身,看的却是床上沉睡的人。
这张脸,是一个死穴。
温宁幽幽叹气,将手里的药送到了席御的手里:“此后第日两服,后面的事,想必三长老和祝医生已经有些眉目了。”
这是要转交给他们的意思了。
祝连城道:“你打算一走了之?”
温宁道:“她这个样子,必须用温火方式来调理,待她调理到刚刚好的那时,我再想法子。”
后面除了炼药,似乎也就用不着她的地方了。
不熬个一年半载,恐怕是不行。
“后面的就放心交给我们吧,”邓楹开口。
温宁冲三人颔首,又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利落的离开。
邓楹幽深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她到是发现了,温宁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同。
她这么牺牲救人,难道是这个女人和她有什么意义上的关系?
严格来说,邓楹已经真相了。
温宁从小楼里出来,来接她的车就到了。
此时外面的天,正下着蒙蒙细雨,路显得湿滑又难受。
温宁站定,透过蒙蒙的雨雾看着那辆车。
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内走出来,头顶打着一把黑伞,伞边沿滑落的雨水,像是连线的珠串,不断的掉落,溅在地面上,与周围的雨水混杂在一起。
军靴踏在水渍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楚厉挺鼻露在伞下,还有薄唇,有一线近乎冷峻的弧度。
湿冷的水气,晕染在他的眼角眉梢上,似乎又增了一分霜寒。
握着伞柄的手,原本是用来握枪的,修长,白皙。
走近时,温宁瞧见了他俊美的五官,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时间刚刚好!”
楚厉淡淡点了点头,嘴唇一分:“走吧。”
伞自然而然的往这边倾斜过来,高大的身躯也侧到了风向这边,几乎替她挡住了往这边吹刮的风雨。
“现在就回?”
楚厉点头,看了眼她疲倦的眉眼,道:“车程还有几个小时,先在车上将就一会。”
k城的天气恶劣,得到下一个城转机。
机票已经定好了。
虽然他职权高,可也不能时时刻刻拉滥用职权开私人飞机。
随着大流一起,两人都觉得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温宁点着头,随着他打开的后座门坐了进去,一头倒在后面的两个座位上。
楚厉看着她染着疲倦的容颜,心疼不已。
“嗷呜。”
占了前副驾驶的小狼小声嗷呜。
车子平稳的行驶穿过雨幕,前往下一个城市。
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时间,温宁醒来,已经买好晚餐的楚厉正坐在她的身边,小狼正窝在脚边。
虽然缩小了一些,可这体形还是比普通的狗大了两倍。
从机场这边路过的都忍不住驻步观望一眼。
温宁已经从车座转移到机场的候机窒,温宁看了眼小狼,问:“能上飞机?”
“已经和这边打了招呼。”
温宁笑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先例就不怕有人告你一状。”
“没人那么无聊。”
“给家里打电话了?”温宁又问。
“刚通过。”
“孩子们高兴坏了吧,”温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们,眼睛笑弯了。
楚厉目光落在她的笑脸上,嘴角似乎也跟着弯了一下。
两人带只大狼上飞机的时候遭受到了不少惊诧的目光扫视,因为提前和空姐这边打了招呼,可是看到这只大狼时,乘客们还是有些戚戚然。
坐的是商务舱,所幸没有给太多人造成困扰。
乘客们看到楚厉的军装以及温宁身上的军医白大褂,都乖乖的闭嘴了。
想着这可能是出行公务去了,到也没有那么计较。
况且,那只狼乖乖的卧在两人的前面,也没有对他们的安危造成威胁。
果然当兵的都是神勇!
养的宠物都与人不同。
回到京城,已经半夜了,两个带着狼在外面将就一晚。
楚肆打着哈欠从楚珩外面的单独公寓楼出来,看到在镜子前打领带的三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三叔,早啊。”
楚珩侧目,看着孩子一副没睡足的样子,眉峰一皱:“又玩手机了?”
“没有。”
站到椅子上,挤着牙膏,刷牙。
楚珩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