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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腔,后面便开始跟着七嘴八舌,你一嘴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秦浅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余光看着同样面带微笑的池启河,心中冷笑,不是说提醒帮称吗?这个时候倒是十分心情愉悦地看起好戏来,一句话也不吭了。
秦浅也不着急,大家埋怨得越起劲儿,秦浅就越是沉静。
她甚至甚至往后倾斜,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安静地做一个听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说了大半天,却不见认搭话,也都慢慢地偃旗息鼓,到最后安静了下来。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
这个时候,秦浅动了动,美眸一扫,“都说完了?”
“家主。”她一开口,池启河也开口了,他看向秦浅,面带责备的神色,提醒,“注重仪态。”
秦浅扬眉,缓缓坐直身体,“池启河董事提醒得总是恰是时候。”
“大家的问题很多,但是我不介意为大家一一解答。”
“首先,这次董事会不是临时召开,而是一个月前和诸位董事一一协商过,然后才定下的日程。所以不存在行程排不过来的问题。堵车不可避免,直升机坏了也是不可抗力的因素,甚至吴老的身体不舒服也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但是没关系,我都理解。”秦浅面带笑容,笑得亲切又善解人意,“所以堵车,没有关系,我可以再等等;直升机坏了,不用担心,我派自己的专机过去接您;吴老身体不好,我也特意跟医院的院长打了招呼,让他们对吴老上心些,千万别怠慢了,毕竟吴老的身体要紧不是吗?”
她轻轻地偏了偏头,似有无辜疑惑地望着众人,“我尊敬在座的每一位董事,也相信在座的每一位董事也跟我一样重视这次会议,所以才愿意一等再等,用尽一切办法接大家来到会议现场。”
“难道池启河董事,或者在座的各位觉得我对会议的重视,还是觉得我为各位尽心想办法解决问题有什么问题?”
话落,大家都没料到秦浅如此的伶牙俐齿。一下子被噎住,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江董事和吴老都没什么话说的,这明面儿上的,都是十分的尊敬。说到底派专机来接,可以说是很给面子,很重视了。
再说吴老,去了医院,一路绿灯同行。虽然他自己也能够办得到,但有人给安排了,又是不一样的。何况人家面子工程当真是做得真好。检查没什么问题后,还问要不要住院,如果不住院要不要送回家?
这没什么问题能住院,能回家吗?
到这儿来,她还没说他俩,就被人当做了枪使,引人话舌。
要说那些堵车的都是故意的,这江老和吴老,一个吧,真是直升机出了故障;另一个吧,身体没啥问题,但是已经料到了今天会有一场“血雨腥风”,所以想装病住院避开,各不站队罢了。
“那也不能让大家等两个多小时呀。”有人小声嘟哝。
“家主的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用错了方式。”池启河突然插话,像是在为她解围。
“齐董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来得比较早的几位董事之一。那么你也应该清楚,你来的时候,我也到了会议室。假如你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么我可能等了三个小时,我有半句怨言吗?”
那个齐董事立马闭嘴沉默了。
“刚刚有位董事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分分钟千万上亿的。我不否认,但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何尝不也是?那这样算,我不是比在座的各位董事都要损失更多?那要这样说,这笔账怎么算?”
“刚刚在等各位董事到齐的接近三个小时里,我在休息室处理了近三个小时的文件和报表。如果有董事觉得在这两个多小时的等待中是浪费了你们的时间,那么我想问,究竟是会议浪费了你们的时间,还是你们自己浪费掉的?”
“又如果今天没有堵车,或者堵车的董事的助理能力更强一些,出发的时候就避开拥堵路段,或者预料到可能堵车提醒各位董事提早几分钟出门,就不会出现大家两个多小时的等待,不是吗?”
秦浅没有说直升机的江老和身体不舒服的吴老,毕竟这个倒分不清真假,不能随便判定。
她也没有直接说各位董事的问题,而是把问题推给了他们的助理,话说得委婉了些,但照样打脸啪啪地毫不留情。
秦浅一席话落,会议室异样的杂声终于消失。
用一个小学生做试卷喜欢写的一个夸张句就是----安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也听得清楚!
第135章 丧心病狂惹不起
秦浅端正地坐在桌前,美眸扫了会议室的一众董事,温温凉凉的,无波无澜。
她打开跟前放好的文件,宣布:“开始吧。”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说半个不字。
大家都进入了流程,先是由公司的人汇报基本情况。大家都一众地听着,去年池氏的发展情况,以及未来的展望和计划。
在汇报之后的总结里,然后那个人本来口若悬河,突然就顿住了。
秦浅听到停顿,抬头,见那人一脸为难纠结,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不过本来我们和薄家谈拢的合作,最近因为一些意外要拖延了,目前这个项目合作还需要一定的努力,才能够重新步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