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初八。
秦侧妃就要进门了,这在西京城,绝对是一件大事。
秦侧妃笑得跟花一样灿烂,妆容精致,衣着华丽。
纵然是不能着正红色,可是桃红色,还是可以穿一穿的。
她等这一天,等地太久了。
霍瑶光因为有孕,所以王府的一切,都是由秦姑姑操持的。
更准确地说,静王府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的变化。
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是有喜事的样子。
秦侧妃的花轿,一路走着,眼看就要到静王府了。
可是秦绵绵却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然后就开始犯恶心了。
一声声地干呕传来,花轿不得不停下了。
古砚是被王爷派来迎亲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王爷的计划,连他都不必出马的。
“怎么回事?”
“回大人,可能是侧妃的身体不适,要不,先等一等?”
随行的嬷嬷都要哭了。
这新娘子还没进府呢,这个时候,可是不能下轿呀。
更要命的是,原本外面是热热闹闹的,现在花轿突然一停,新娘子犯恶心的声音,一下子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古砚自然也听到了,“到底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竟然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听这声音,分明就是孕吐的迹象呀,会不会是有了?”
“不能吧?这人都没进门呢,怎么可能有了?”
“你懂什么?说不定就是王爷和她早早地睡过了,所以才会这样呢。”
当然,这个时候,谁敢往其它的方向想?
又是几声干呕,歇了一会儿,才听到丫环又朝着喜娘点了点头。
“起轿!”
只是,这次走了不过十来步,花轿就又被叫停了。
“你们怎么回事?若是不想进静王府大可以直接说!三番两次地闹腾,你们想干什么?”
古砚怒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为过。
毕竟,没听说过哪家娶媳妇儿的时候,花轿还这样三停四停的。
这不合理呀。
孰料,秦绵绵一听这话也怒了,“哼!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告诉你,我可是太后亲自下旨赐的婚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搬出太后来,古砚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这样走走停停地,显然也不成。
而且,最重要的是,古砚还得按计划行事。
“来人,去给秦小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大人。”
太医过来了,秦绵绵还想着不让瞧呢。
其实她自己心里有数,多半儿是有了。
可问题是,她还没进静王府呢,这就有了,将来岂非是让人看不起?
原本是还想着遮掩一下,将来再说个早产便是了。
没料到,今天竟然在大街上,就开始犯恶心了。
现在弄成这样,已经不是她想不想让大夫瞧的事儿了。
太医诊完脉,面色微变。
“大人,秦小姐这是喜脉。”
一句话,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们都传开了。
竟然是喜脉!
这是婚前就与王爷有了苟且?
那王爷岂非是太对不起王妃了?
史家小姐正在一旁的茶楼里看热闹呢,听到这里,却是开怀大笑。
“该!我就知道那个霍瑶光不可能一直专宠,现在好了,侧妃没进门呢,就大了肚子,被打脸了吧?”
“你确定是喜脉?”古砚的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下来,再次询问太医。
“回大人,的确是喜脉,错不了。”
古砚没再说话,直接让人回去请王爷了。
楚阳直接着了一身蓝色的锦袍出来,身上未着喜服,可见是对于这个秦侧妃,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当然,王爷不可能亲自走到大街上去迎一个侧妃了。
只是站到了王府门口,对着侍卫说了几句之后,又将小德子叫出来,然后再施施然地回府了。
而秦绵绵这边,压根儿就没有见到王爷的正脸!
“大人,王爷说了,此等不守妇道之人,就当直接沉塘。”
侍卫一说完,立马就跟炸开了锅一样,热闹了。
秦绵绵自然也听到了这话,直接将头上的红盖头掀下来,三两步出了花轿。
“你胡说?我腹中怀的是王爷的骨肉,王爷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秦绵绵也是气急了,或者是吓到了,竟然开始口不择言了。
“是王妃,对,一定是她,她见不得王爷待我好,便想要以这等罪名处置了我,当真是好狠的心!”
小德子此时也上前了,“秦小姐,自打你到了西京城之后,我们王爷可是连一面也不曾与你见过,如何能让你怀上了孩子的?”
小德子可是王爷近身伺候的,自然是有权利站出来说话。
“你胡说!那日,那日王爷明明就是在驿馆与我春风一度,之后数日,又来驿馆探望,怎么会没有见过面?”
“秦小姐既然言词凿凿,不妨将日期和时间说出来,也好让秦小姐死个明白。”
秦绵绵看到小德子一脸笃定的样子,便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是活不了了。
颤声将日子和时间都说了,小德子则是直接就轻嗤一声,“秦小姐,这两个时间,王爷可都不曾同现在驿馆。”
小德子话落,知道她不死心,又道,“先说第一次,王爷的确是去了驿馆,只是当时是一位异族的首领在此,只是时间上,却与秦小姐所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