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问了!龙,管好你自已的事,不该问的事别多问,给我出去。」
才刚醒过来的他不想面对任何人,更不想再提起刚刚发生过的事!他需要好好地静一静!尤其是在经历了那种让他丧失男性自尊的对待之后。
所以他选择—将所接近他的人都赶出去,即使那个人是亲如兄弟的云龙也一样。
「然哥……」云龙痛苦的低唤了一声,原本充满怜惜自责的心情在听到到云傲然那些话後,立刻就变成一把把尖利的利刃插进他的心里,痛成一片——
他不明白,为什麽?一向待自已如亲兄弟的云傲然在受伤之後,竟然对他如此陌生,像双头刺般地把他拒在千里之外……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先让别人上了他,却把他拒於千里之外,这怎麽可以?!
他怎麽可以对待自已?自已是如此地爱著他啊。无法平静下来的心正被嫉妒狠狠腐吃著,他无法接受自已一直守候的云傲然已被第二个男人占有的事实,早已充血的双眼,此刻更是火红地死盯着云傲然。
空气中的嫉妒张力似乎有一触即发之势,云龙由满腔的痛心转化成浓浓地独占欲。一直在脑海盘旋的独占欲瞬间控制了他所有的思想—他要独占云傲然。
首先,一定要先征服他的心,他的身。
现在就由身体开始,决定抛开种种顾忌认认真真、坦坦荡荡地去爱一回的云龙,瞬间回复以往一贯的冷静和理智。
极致诱惑地朝云傲然绽放一个笑容,「不对……我怎麽会不该问?你知道吗?然哥,早在我去找到你的时候就决定了,要是你不死的话,我一定要向你说出埋藏在我心底长达成26年的
秘密,就是—我爱你。我一直都好爱好爱你……爱得连心都疼了……在25年前当你出现在孤儿院的我面前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轰!云傲然被云龙突如其来的告白轰得头晕脑胀,一脸惊恐地看著云龙。不会吧?一直待在自已身边,亲如兄弟的云龙竟然喜欢自已?
天……这到底……云傲然像被猫咬掉舌头似的张著嘴巴,瞪大眼睛像看到怪物似地紧紧盯著眼前不像说笑的云龙。差点没睁著眼再次晕倒过去。
这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实在是大令人匪疑所思了,大令人震惊了。
半响,他才找回自已的舌头「你疯了?我们只是好兄弟……」 _
「你听我说,我—从来都没有当你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想只当你的兄弟,我一直以来想要的是成为你的情人。」云龙一脸火大地打断他的话,早已压抑不住的声音吼得云傲然耳朵
一阵生痛,真不敢相信向来都是翩翩君子的他,此刻完全失了平常的冷静。
「………」从未见过他这一面的云傲然只有咋口瞪目的份,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然……」刻意不用以往用来保持自已和他之间平衡假像的称喟唤他,云龙慢慢地接近半靠在床头的云傲然,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他的嘴唇,动作非常轻柔地复上自已的嘴唇,趁
机攻入云傲然因惊愕而大张嘴唇里,窒息、难耐地深深吻住他。
终於都向他表白了。
说出来的感觉真的很轻松,埋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话,终於都说出来了,自已终於都可以抛开以注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痛苦心理压力了,尽情地去爱他了,人的生命是短暂的,他不
想再次失去他……
而被自已爱著的他—云傲然,没选择的权利,必须接受自已。
想到此的云龙更加兴奋地吮吻著云傲然受伤的嘴唇,疯狂到几欲忘我,直到——
房门口传来一记玻璃落地的声音。
云虎仿佛吃惊过头的声音响起:「你们……你们……」
而找回自已理智的云傲然猛地用尽身上所有力气一把推开紧粘住自已嘴唇不放的云龙,接近失控地声音大吼道,「滚—快给我滚出去,疯子,全部是疯子,你们快从我面前消失!」
他像是一个困斗之兽地红了双眼,把举凡靠近他一点的人都轰离自已的身边。
他受够了!——自已受了枪伤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他的世界却起了莫大的变数,先是被那个畜生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再来自已一向视为亲兄弟般的云龙,竟然也向他发出爱
的宣言。
怎麽?全部人趁他有伤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真当云傲然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死人吗?怎么可以允许?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统领全台北最大黑帮的云傲然。他绝不允许别人强迫
自已成为一个任人插屁股的同性恋。即使那人是他向来都视为亲兄弟的云龙也不行。
什麽叫做爱他?这种让人恶心的同性之爱怎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藉口,这全是藉口。
云龙只是自私的将他自已的恶心感情强扣他在身上而已,更是为他自已自私的行为找一个完美的借口罢了……
这样的人,他绝不原谅。
被推个措手不及的云龙不禁倒退一步,但他很快稳住自已的身体,伸手抚上自已有点意犹未尽的嘴唇,坏坏的调笑道:「然……你的嘴唇还真是甜,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说完还刻意舔了舔自已的嘴唇,然後才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站在房门口用颤抖的手指指住他们的云虎,露出一个仿若天使般的笑容,对云虎招了招手道:「虎,你来得正好,快把门锁上
,我有话要对你说。」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