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越北和我就讨论起为什么封水的爹娘会给他们儿子取这样一个名字,忽然忘记了刚才有点剑拔弩张的氛围。封水由着我们闹,偶尔也只是顶两句嘴。
说来有趣,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有些看不惯封水的作风,肯定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和他打打闹闹甚至取笑他。
我是五岁的时候来到这里了。当时封水的名声狼藉,但碍于他是个小孩子,那些大人们终归不好管教,被他欺了去也只当是被狗咬了。
我不记得父母是谁。他们花了很多钱给我请了一个很厉害的护卫,照看我成功活下来。或许他们是一方富甲,或许是豪门贵族,反正我是没见过。似乎为了我的安全,我被安置在这个偏远却宁静的村庄里。那个照看我的护卫常年一身黑并且面纱从来不摘。他只用那种诡异的腔□□过我说话,然后把我扔进当地的一所学堂。当然,第二年那所学堂就因没钱而拆了。
他每天都把饭做好,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我脖子上有一对儿玉做的小鱼,那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总之,我就是一个外来之客,或许有一年就会离开这里,或许永远生活在这儿。
我见过封水打架,将我吓了个不轻。虽然知道我身边的黑衣兄可能是位绝世高人,但他总是不出现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也让我很孤独。
封水说,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非常乖。
那个时候的确是这样的,我不缺钱不愁吃穿,只是没有人陪着。我喜欢坐在台阶上看太阳。
我见到封水的时候,他正和越北在垃圾场里捡吃的。我走过去,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他们。
“你谁啊?”那个雌雄不辨的脏小子狐疑地问,眼神已经在直直盯着我手中的糖葫芦了。
“我叫毕安,或者毕念生,刚到这里。”
那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孩子挑眉,很拽地问我:“孝敬我的?”
我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恼怒,也挑眉回他:“赏给你的。不想要拉倒。”
于是我把那糖葫芦塞进了那脏小子的手里。
很显然的是封水这小子从小见钱眼开,觉得我来头不小,又放不下他那点儿可怜的架子,装出很强大的样子问我:“你小子挺有钱啊?给我点儿,将来我罩你。”
“哦。”我递给他了一点儿碎钱,然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