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宁贵妃,宁贵妃这时可没嚣张跋扈的宠妃模样了,而是小鸟依人,跺跺脚,委屈地哭道:“陛下,臣妾若是早知姐姐做人证,怎么会要求留着那宫女的性命!”
拐着弯儿告完袁皇后的黑状,又娇嗔着看她,泪汪汪道:“姐姐也是,平常温柔和气,偏今儿发了脾气,倒是吓得妹妹魂魄都不全了。”
她这一把子妩媚声音如莺啭娇啼,让在场的男人都酥了半边身子,女人们则暗暗骂她狐媚子,不要脸!
袁皇后依旧温和,不愠不火,道:“不过是些走狗奴才罢了,主子不对就该好好规劝,而不是狐假虎威,这样的奴才留在妹妹身边,早晚给妹妹惹祸。回头本宫让御膳房给妹妹煮些补汤,压压惊。”
竟是她的“不对”了。宁贵妃咬唇,委屈地看着皇帝。
皇帝捏捏她的手,威严的音调带着浓浓的责备,兴师问罪:“皇后,你做人证,怎么等到最后才说?你早些说,贵妃也不会冒犯你了。”
“臣妾一直想解释的,奈何不等臣妾解释,妹妹就暴躁起来了。陛下若是责罚臣妾,臣妾无话可说。”袁皇后寸步不让。
说来说去,错儿全在宁贵妃身上。
宁贵妃气闷,抓紧皇帝的衣袖,可怜楚楚的眼神望着皇帝,似在乞求皇帝为她做主。
皇帝在袖子的遮掩下,狠捏了一下宁贵妃,扫了眼大臣们,在她耳边咬牙道:“磨人的小妖精,就会给朕出难题!”
他咳了一声:“不过是几个奴才,回头朕给爱妃挑些好的来。至于波斯狗,朕再让人送些给爱妃,爱妃一定会喜欢。”
宁贵妃简直要崩溃了,这话看似偏向她,补偿她受伤的心,实际上是间接地在说,是她错了!
好奴才多,可好奴才培养成心腹得花多少银子和精力啊!
皇帝让人散了,继续开赏菊会。
宁贵妃没了心思,恹恹地回宫,连告退都懒得做样子。
孟长蹲身,姜明月吓了一跳,看见他撩起她的裙角仔细嗅时,她越发惊恐了,孟长让白龙去宫外马车上为姜明月拿换洗的裙子。
白龙应诺。
姜明月脸颊发红,问道:“你闻出什么了?”
她方才在担心孟长会突然发疯,再吐血倒地……实在太了。
“闻到……世子妃的体香了。”孟长额头与她相触,戏谑地笑道。
“去,就会不正经!”姜明月慌张四顾,见周围没人,缓缓舒口气,心里的滞闷也少了很多。
每次进宫都不愉快,她天生跟皇宫八字不合。
“你裙子上洒了一些粉末状的药物,会致使狗和狼异常兴奋,吸引它们来吃,但随后就会吐血而亡。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草药,本来是古人用来捕猎狼、狗的。”孟长不紧不慢地解释。
姜明月心惊肉跳:“这要是洒在人身上,可不得咬下一口肉来?”
孟长咬了下她的唇,闷闷笑道:“我的世子妃,你真是可爱死了!你全身穿着衣服,想撒到你皮肤上也洒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