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缓缓地沿着脸颊流了下来，越来越多。

他开始害怕失去，竟然第一次觉得方卓会离开他。他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现在只要见到他，心才会安。

他找到了手机，颤抖着双手播出了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意料之外的忙音。他连续播了好几次，也无济于事。

他继续打电话给方卓的秘书，接通了。

“喂，您好。”

“我是方宁，方卓在吗？”

“嗯，您好，卓总现在还在开会，等他开会完了以后我再通知您可以吗？”

悬着的心陡然放下，方宁轻轻地说：“不用了。”

“他说什么了？”等秘书放下电话，方卓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说您在开会，他说不用了。”

“你下去吧。”方卓瘫软在转椅上，不知不觉中，已然全身被汗水浸湿。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方宁瘫倒在地上，紧紧地握着手机。而后他快速走到门口要打开门时，又背靠着门缓缓蹲了下来。

还是在家等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