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工艺的问题,是材质本身。算起来,那已经是帝政时代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但已经在瓷窑里做了几年工。在做满四年的时候,老板死了,他的寡妇终于得到了所有的钱和产业。传言都说老板死得不正当,是老板娘害死的,但是警察什么也没查出来。那个女人把我们的工资都结清了,然后永远关闭了窑子。我记得,她坐一辆马车离开,头上戴着黑纱,手上抱着一只白色的罐子。
老板是被火化的,我们都知道。那时候很多穷人买不起墓地和棺材就这么做,骨灰或是埋了、或是撒去海里。老板家也算有钱,却还是选择火葬,而且连个墓碑都没有。”
老人道。
一种森冷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是想说……”
“我自小在鉴赏瓷器上有点天分,所以一眼认出那不是普通的骨瓷。但从那之后,我再没有见到那样奇妙颜色的骨瓷器,直到今天。”
我话都说不出来,脑中盘旋着很多东西。爷爷的遗言,伊琅的花瓶,郁金香的谎言……所有东西仿佛织成了一个巨大的疑团。
那老人也汗涔涔的。
见我们两人都不说话,硫夏漫不经心地,直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