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天做了那样吓人的白日梦,但夜里的相依相偎却不能影响她的心情,毕竟,她如今只有三岁,对于那些事情,实在没有更多奢望。
夏瑾寒也睡得很舒服,白日的担忧和紧张,让他变得疲惫,抱着小丫头安静沉睡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享受,以至于第二天他差点为了多睡一会而赖床不去上早朝。
凤眸睁开,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慵懒的像一只猫似的上官轻儿,夏瑾寒的目光变得很温柔,宽大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的脸颊,手感极好,总叫他爱不释手。
想起昨日下午那个叫人面红心跳的吻,夏瑾寒的脸一阵通红。明知道那不过是这个孩子在闹着玩儿的,自己已经冲动过一次,不能再瞎想了,可他依然有些怀念那味道。
闭上眼睛,深呼吸,夏瑾寒终于还是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就选择起身离开,免得自己想着想着就又对这个孩子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了。
即便真的想要得到她,那也要等她长大了,像亲吻这样的事情,容易叫人迷失心智,他不能再随意吻她了。
夏瑾寒起身后就去了龙腾殿上早朝,今日他来的比较晚,大臣们几乎都已经在里面了,安静的大殿内,一片寂静,却透露着一抹不安的气息。
夏瑾寒在最前方的位置站好,没一会,兆晋帝的仪仗就进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下,高呼万岁,场面十分恢弘,壮观。
“众卿平身。”兆晋帝的声音带着威严的气息,霸气十足。
“谢皇上。”群臣起身,纷纷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低着头,等待着。
兆晋帝身侧的太监总管尖锐的声音随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夏瑾寒懒懒的站在第一排的位置,等待着某些事情被爆出来。他的消息甚至比兆晋帝的都要灵通,有些事情,他昨日就已经知晓,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他来说。
果然,右相立刻上前躬身道,“启禀陛下,近日北疆地区暴乱不断,并有不断升级演变的趋势,北疆百姓的正常生活严重受到影响。北疆锦阳王府昨日传来消息,土匪暴乱,引起百姓暴乱,镇压无效,城主府都差点被拆了,还望陛下尽快下令处理此事。”
右相说着,就递上了自己的奏折,表情非常严肃。
兆晋帝肯定也是知晓这件事的,他之所以没有亲自说出来,也不过是在等这些大臣主动提起罢了。
兆晋帝结果太监递上来的折子,越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完后,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一把将折子丢在地上,兆晋帝怒道,“岂有此理,竟有这等事情发生。锦阳王是吃白饭的么?发生这等事情,他居然到现在才上报。”
此时,韩熙然依稀红色的官服,上前一步道,“禀皇上,臣前些日子听说,锦阳王的小女儿曾跟那土匪首领有一段感情,后来不知为何,在大婚前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不知此事是否与这次的暴乱有关?”
兆晋帝被这么一提醒,立刻眯起眼睛,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确实,当初他也有听到这样的消息,但不过是一个北疆异性王的女儿暴毙,并不足以因为大家的关注。如今这么一联系起来,莫不是这土匪突然引发暴乱,跟那突然死去的锦阳王之女有关?
“众卿如何看待此事?”兆晋帝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问在场的大臣。
“陛下,臣以为,此事必然有诸多联系。锦阳王既是我大夏的异性王,如何能让自己的女儿嫁与一土匪首领?这其中必定有问题。”一名保守派人士立刻回答。
此事,一向与锦阳王交好的右相不满的回答,“刘大人此言差矣,据本想所知,那土匪首领在得知锦阳王府的小郡主去世后,确实曾去锦阳王府闹事,但此事锦阳王已经处理妥当,而此次暴乱的主要人物里并没有那位……”
“右相似乎对锦阳王府的事情很是了解……”韩熙然含笑,语气柔和随意。
但一句话就将右相堵死了,右相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后,左相派和右相派开始了激烈的争夺,唇枪舌战的,场面十分激烈。
夏瑾寒始终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如往常一般,只是听这些人争论,并不出声。
“停!别吵了。”兆晋帝不悦的叫了一声,这些大臣拉帮结派的,每次一有分歧就吵的跟菜市场一般,实在叫人头疼。
全场静默后,兆晋帝将目光投向了夏瑾寒,“太子,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夏瑾寒低着头,恭敬的出列,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在彻查清楚之前,不宜妄下定论。但锦阳王府作为镇守北疆的异性王,发生这样的事必定脱不了干系,父皇不若先派人前去了解详情,安抚民众,镇压土匪,以稳定边疆。”
听到夏瑾寒的回答,兆晋帝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的太子,每一个观点都很客观,从百姓的利益出发,每一个意见都很到位。
“那,依太子看,这次的事,当派谁前去?”兆晋帝继续问。
夏瑾寒蹙眉,恭敬的回答,“北疆乃我大夏的边疆,与漠北相连,北疆暴乱极有可能会引发漠北人的趁机入侵,儿臣认为,此次暴乱,当由欧阳易将军前去调解最为适合。”
此事,同样在大殿上的三皇子夏瑾煜却眯起眼睛,斜斜的目光看向了夏瑾寒,“父皇,儿臣倒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