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会拼尽全力来应付,这样就算他拖累了整体,也能在被指责的时候,问心无愧。
然后最关键的是,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精神压迫系统在总教官通过每层都放置的投影屏幕宣布开始后就放开了,比起新生们从前做测试时候的强度要更大,所以坚持的更费力。
黎乐生咬紧了牙关承受着。他以前虽然一个人住,也过过顿顿泡面,没米下锅的日子,可物质上的痛苦和这种精神上的痛苦完全无法等同而论,比起这种好像喘不动气,头痛欲裂的感觉,他以前简直过的是娇生惯养的日子!
原主也做过这种测试,然而这类测试都是在父母百忙之中难得回一次家,在种种仪器监护下,小心翼翼的给他测试,有时候原主还在咬牙坚持,但是父母看着仪器上的数据下降迅速到警戒线,就会主动切断测试,所以原主也没有受过现在这种苦。
这次的测试成绩,是看谁先坚持不住,捏住校徽表示放弃的,所以当黎乐生发现自己坚持不住时,先蹲坐到地上来,这种姿势可以略微减轻他的痛苦。他并不知道其他小队有没有放弃的,但是他知道这周围几个小队,根本没有人喊停,不然就有机器人进来,给求救的学生戴上暂时屏蔽系统的设备。
他的脑袋已经成了一个工厂,一千个工人在他头上叮叮当当的敲着,锄头剪刀钳子,在用力的修理他。他陷入了天人交战:是放弃,还是继续坚持?为了集体的成绩,有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吗?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怕被人看到他犹犹豫豫的丑陋表情,和快坚持不住的神态。和安对他说的,高强度精神或体质压迫,都会诱发那瓶半成品的效果。没人知道是好是坏,也许下一刻,他就整个人,砰的爆炸了。
再想想他才在这里写了一个文,甚至还没有黑到关键的地方,还没有很好的报复社会。他还没有在不确定的人生里享受这些未知的乐趣!被人排挤又怎么样,大不了他还能退学啊,在被糟糕成绩打击的棒棒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事无成!
他伸出手,就要放到校徽上表示放弃,一只骨节鲜明,有着老茧的手,却抢先压到了他的手上。
“这位同学,你的身体是不是受到过什么伤害?我看你的反应不太对劲。我们联盟军人在集体利益下可还讲究个人利益,我可不是那种毫不讲理的蛮横之人,你身体有问题,可以提前讲出来,我可以特许你的表现不被计入到群体成绩里。”
在那只手压在他手上的时候,黎乐生就感觉到浑身一松,一切压力都远离了他。他以为是精神压制系统被关闭了,可是看看周围的学生,都是照样痛苦强撑的模样,甚至没有人对总教官的特赦命令有任何疑问。
是的,这只手的主人是总教官的!而他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可以单凭个人实力,建造出精神力场来笼罩着他免收伤害!
迟钝的大脑终于理清了总教官方才所说的话,仰起头来注视着他,惊喜过后却是满满的疑惑,大恶魔总教官怎么会如此善心,难道有什么目的?可方才被问的问题还得回答,就怕回答的不满意,总教官说什么我看你的身体很好,继续受着吧。
他有心编个理由。暴露自己的缺陷,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哪怕是为了特权。而且,他的身体先天不足而受损,是因为父母的职业缘故,而他们的职业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父母的档案,现在可仍是秘密等级。
总教官蹲到他身边,阻止了黎乐生想要站起来的举动——其实,哪怕他想要站起来,多半也是要失败的,他如今根本就没这个力气,然后,他靠到黎乐生的耳边,轻轻的说:“放心吧,在我的精神力场里,你我的对话不会被人所知。我是值得信任的,放心的对我说出来吧。”
“我的父母都是研究员,我……”像是受到了蛊惑,黎乐生不自觉的说了个开头,又警觉的停住,总教官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点点头,温和的说:“我明白了,你的父母是伟大的,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也做过如此牺牲。放心吧,刚才我说的那话,其他人也没有听见。我不会叫你难做,在训练里,我会给你偷偷放点水的。”
“这算我们的小秘密,好吗?”样貌普普通通的男人,突然朝他一眨眼,黎乐生突然觉得,总教官,好像有点萌?
不,一定是错觉!可这时总教官已经起身走到别的队查看了,没有理会他积聚在心里的疑问。
他坐在原地,发现周围的学生还在同精神压制系统做斗争,可他却半点感觉都无,只好继续装作痛苦的模样,复而把脸埋起来。他想,那么一个好像以学生的痛苦为乐趣的人,居然会对他这么宽和,以他打开的脑洞,好像只能想出两个答案:别有所图,想泡他,不过这是最不靠谱的了,他这么挫,谁会想泡他呀?然后就是,莫非总教官和他父母是旧识,所以在额外照顾他?想想也可能,父母所在的研究所,的确和军方有很多合作,他长得和父母还是比较像的,若是旧相识,还真是有可能。
当然,这些都建立在总教官人品好的前提下,不然,他真心不想过什么父母遗留下绝世秘密然后一大波坏人接近他的剧情。
精神压制系统持续开放着,不少人即使想放弃,但是想想个人成绩决定集体成绩,也继续咬牙坚持,凭借着学生意气,大有一种死也不放弃的劲儿,直到精神压制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