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却着魔异常,握着他肩将人扑倒在地,翻过身来撩开他鸦羽般的长发,露出那一片雪白嶙峋的后颈来,心旌摇荡,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怀里人立时轻颤起来,像被握在手心的幼蝶,小心翼翼、颤颤巍巍,近乎撩拨地抖动翅膀,扑腾到后来,却不似想要逃脱,更像是猎物在放弃之前的最后一丝挣扎。
和服穿着繁复异常,丸带在腰间缠绕数圈,方在背后打起一只花团锦簇的结。沈砚绕了两下未解开,索性不再解,扯着衣襟向下拉,露出他纤润的双肩。
萧索咬着涂红的下唇,侧着脸不看他。沈砚愈发兴头,俯身在他锁骨边吻出几朵红梅,轻轻舔舐,身下人果然禁不住颤栗,蹙着一双翠烟眉,显然在极力忍耐。
他又拉开丸带下的裙子,一件和服便只堆在腰上,人被束在里面,脆弱而纤细。沈砚指腹轻轻碾过他身后罅隙间那处,立刻感觉到它微微的翕动。
这屋子里多的是柔润膏一类的东西,沈砚随手翻出两样,急急忙忙涂在那里,摩挲两下,缓缓抵了进去。
萧索不知此处隔音如何,只得极力耐着不出声。果然他虑得不错,沈砚方伏到他身上,不知临间还是楼上便传来神秘悠扬的曲调。
“听,是三味线。”沈砚随着乐声动了几下便喘着粗气叹紧,又说他那里面如何如何的滚热。
萧索听得面如血色,掌不住软着嗓子哼哼。沈砚如卧云上,益发忍不得了,按着他腰身纵情冲撞起来,行动间传出阵阵马踏雨水之声,与番国异曲相和,更觉绮靡。
他俯下身索吻,萧索此刻也顾不上羞怯,分外情热地顺承。耳鬓厮磨、唇齿纠缠,二人的气息混在一处,谁也分不清是谁。
他的味道是甜的。
萧索两条白皙的胫股盘在他身侧,随着孟浪的幅度不断滑下,又重新被他捞回去,最后索性搭上肩头,下压、压下,一直叠在心口。
沈砚一记记重而快,萧索煎熬在那一点,十指纹丝不动地勾着他胁下,白玉脚掌像一张拉满的弓,整个人又如同绷紧的弦,拨一下便紧一分,拨一下便紧一分,直到听见他沉沉地问:“喜不喜欢,嗯?”
他的鼻音糯糯,接连哼出两个“喜欢”,紧接着“啪”地一声,弦断了。
沈砚将不断抽搐的人按在怀里,把玩着小独宝帮他延长极致的余韵。萧索有一瞬间甚至失去了意识,他看不见白光,也看不到黑暗,只是一片空白。
“好了吗?”他感受到沈砚胸膛的震动,却听不清他的话音,只好迷迷朦朦地说不知,然而张了张嘴,却只呼出一口气。
沈砚接连问了他几次,想他大约是不会答复自己了,便又动起来。萧索顿时受不住,嗓子里送出几声反驳,都被他堵了回去。
他恣意驰骋,耳边低低的呜咽非但没止住动作,反而更刺激了情绪。不多时,终于在顶峰的边缘退出来,与萧索的厮磨片刻,一道道尽数ji-an在他股间。手里的动作却未停,一并令小独宝淅淅沥沥溺了出来。
沈砚搂着失神的他卧了半晌,窗外忽然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身上也渐渐觉出潮气,方起来打温水,给他擦拭干净身下的狼藉、抹掉面上哭花的残妆、换上袍子、亲亲嘴角,温声道:“起来罢,别在这里睡。走前还要去见一见东瀛的使节,否则失礼。”
萧索软脚虾一样瘫着,浑身力气都散了一般,动动指甲都艰难。他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坐起身怔怔片刻,复又倒下去。
沈砚禁不住笑,将他抱起来半靠在自己身上虚虚站着,在室中慢慢走动醒困。萧索枕着他肩膀,鼻端钻入一阵雨水清芬,叹道:“嗯,你闻起来,是沈砚的味道。”
“沈砚闻起来不是沈砚,还能是谁?”他在上方低笑。
萧索清醒片刻,拍拍脸颊,猛然记起正事:“坏了,晚了晚了!”说着便向外跑。
东瀛使节不知有没有恼火,他一路摸回房间,又从后门溜进去。顾鸿瞥见他,忙凑过来道:“大人去哪儿了,下官四处找你,可算来了!”
“他们可问起我来?”萧索惴惴不安地问。
顾鸿耳语道:“那个叫德川的问了一句,下官说您更衣去了。他们点点头,也不知瞎猜的什么,一副若有所悟、心照不宣的样子。”
萧索一面点头,一面归坐,眼风扫过,见对面穿灰衣的大使节德川玄一黑着脸,向他点了点头。他忙回礼,捏着一副不卑不亢、不喜不怒的神情,心里却直打鼓。
他早说过,这差事不易做。
前面的歌舞告一段落,德川玄一忽然问:“大人觉得我们国中的和服、舞蹈、音乐,比你们如何?”
和服,音乐,舞蹈。
萧索眼前闪过方才的画面,不禁脸色泛红,忙抿一口清酒掩饰,又顿了顿,笑道:“东瀛自古乃我朝附属国,语言文字、服饰文化,无一不受我朝影响。自唐代起,贵国便有遣唐使来我朝习学,时至今日尚未改制。贵国的j-i,ng粹便如我朝的孩子,问一个母亲她的孩子如何,她又岂会说一句批评之语呢?”
德川微微一笑,点点头未作声。
席间推杯换盏,正酣畅时,外面突然吵嚷起来。萧索忙命顾鸿去查看,一时人回说:“沈将军的猫丢了,在外面带人乱糟糟地闹着找呢。”
“宝玉?”
第105章 风云变幻
萧索听见禀报,忙命人去帮沈砚寻猫,自己与德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