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王爷剿匪归来却不曾归还玉佩,那是萧家儿媳的象征,我若空手回去,来日事变,只怕皇上也帮不了我!”
郡主虽忿然,却已显弱势,秦夕一时无着,旧创新伤跟着凑热闹,于是干脆坐到地上,抱怨般询问,道:“郡主以为王爷和玉佩,孰轻孰重?”
“当然是玉佩!有了它,王爷就非我不娶!”
“如果玉佩毁了呢?王爷就终身不娶?”秦夕半是玩笑半讥讽。
郡主怒翻白眼,“你个蠢材!玉佩明明在王爷手里,当日我好不容易骗到手,谁知被山贼抢了去,王爷收而不还,无非是后悔送我了……”
“不是你骗去的吗?”
“你闭嘴!”郡主愠怒,斥退院中侍从,叫贴身丫头拿个金锞子给秦夕,“这是赏你的,你回去把王爷的玉佩拿过来,将来我与王爷大婚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只要你对我忠心,我也可以收你做我的心腹,不比王爷给你的待遇差,知道我兄长是谁吗?”
秦夕摇头,郡主一脸得意的笑,“当朝除王爷外,便是我兄长如意王最得圣心,跟了我,自有你说不尽的好,去吧!明日一早把玉佩拿过来!”
郡主说完就进了屋,秦夕不及说话就被请出院门,一路茫茫然不知所措,本该回自己屋,却鬼使神差去了书房,不过很幸运,王爷居然在挑灯夜读。
秦夕在门边请示,获准后便直奔王爷脚边,捧着金锞子跪下,“这是郡主赏我的,无功不受禄,况我是王爷的人,不得主命,不敢收取他人赏赐,王爷帮我还回去吧!”
萧离轻踢一脚,“她只赏了金子,没赏别的?”
“如果板子也算的话,我倒是收了。”秦夕不无揶揄,神色却淡然。
萧离上下打量,确定小鬼只是小吃了几板子,却见小鬼衣衫有些污渍,不由皱眉,“我厌恶不洁,以后不准污衣见我。”
秦夕赶紧跑到门边打理,拍净身上灰土,依旧回去捧还金子,萧离接了,却又放回秦夕手中,“此是我赏你的,望你好生替我办事……”
“别逼我了!”秦夕烫手般扔掉金子,跪回王爷脚边,大胆抱了王爷的腿,“饶了我好不好?你要我明早送郡主回家,郡主要我明早送玉佩给她,先前我以为是你自愿赠送,现下知道是被她骗去的,如今不管玉佩在哪,你去跟她说清楚不就成了吗?”
“也好,你既这般醒事,就由你去替我说清楚吧!”
“我说不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何况此是私□□……”
“你从何处觉得我有情?”萧离笑问,手却狠捏小鬼的颌骨。
秦夕被迫仰头,下巴疼得厉害,泪花在眼里乱转,不及求饶,王爷已经松了手,“要么遣人,要么说人,两样皆不能,我养你何用?”
秦夕丧气,揉着下巴骨,道:“遣人失礼,说人失诚,王爷当真无意的话,何不直言喜恶?狠心话虽伤人,总好过暧昧不清,误人又累己。”
“那么你呢?”萧离轻挑小鬼颌骨,“你可有狠心话要对我说?”
嗯?怎么扯到我了?秦夕傻眼,又觉王爷眼中似有伤情,这本与他无关,心下却莫名酸楚,扭头避开王爷的钳制,垂眸笑道:“王爷洞察丝毫,我的确有话想说,但不是狠心话,只是真心话罢了,方才王爷既赏了我金子,我想赎回我的卖身契……”
“你不愿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吗?”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何况此一时,彼一时,王爷也知我是仗义自卖,如今我有银两赎身了,又自忖无能侍主,正该做回自由人才对。”
“也好。”萧离找出秦夕的卖身契,“拿去吧!不需银两赎回,现下你就可以走。”
说着,又吩咐萧诺给秦夕备了一个小包裹,“里头有一身换洗衣服,还有你爱吃的雪糖糕,你瞧瞧还有什么需要的?”
秦夕难以置信又感激万分,“不用瞧了,王爷的大恩大德,我终生铭记,来日若有需要秦夕的地方,秦夕必不回绝!”
萧离淡淡一笑,“去吧!难得自由身,我就不送你了!”
秦夕感激涕零,深深一拜,挎了包裹几步一回头,每次都见王爷含笑挥手,回想自认识以来的一切,真如迷梦一场,如今似是醒来,却又难舍梦中人事,莫名的悲酸啊!
秦夕抹着莫名其妙的泪,一步三回头出了王府,心中没有重获自由的欣喜,反有些失魂落魄,茫茫然行至街头,形单影只更觉凄惶,冲着夜市辉煌处而去,要了一碗馄饨面却食不知味,闻听食客各种闲聊,却无一句听入心里,唯有临别时王爷那一句,我就不送你了……
只此一句,言犹在耳,却似响在心里,难怪王爷身边均是忠奴义仆,如此重情重义的主人,果然值得追随,披肝沥胆,虽死犹荣!
秦夕满心感慨,爽朗抹去面上泪迹,决心做个王爷那样洒脱快意的男子汉,以目前之能,自然无法兼济天下,但是独善其身应该不成问题!
此时远处传来鸣锣声,不似哪家走水,竟似官家宣道,很快地,一队捕快奔行而来,只说缉拿盗贼,又说贼人已窜至此处,说着便直奔馄饨摊而来,秦夕惊惶四望,看不出同坐的有谁是盗贼。
“拿下!”一声喝斥,一圈锁链,贼人当即落网。
原来贼人是……不对啊!秦夕惊声高呼,“冤枉啊!我不是盗贼,我刚从萧王府出来……”
“拿的就是你!”官差一掌劈下,秦夕两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