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睛深深望过来,说着护佑一生。彼时并无别样心思,我任由他握了手,那手掌分明是冷的,紧紧握着,又像是烈火相灼,真奇怪。很久,很久,仍是那样热,静默的,一生一世又仿佛是一刹那。一晃,面前少年抽高了个头,面目轮廓深刻起来,只是眸中那沉沉的光不曾改变半分,多少年,他总不会变的。小小茶馆里,澄澈茶汤映出惊惶双眼,筝声散漫拨来,柔婉的女子嗓音讲一段无趣故事,春去,夏来,秋去,冬来,一个暗自追逐,一个无心无情,三两鬼影擦肩,我不愿回头看他神情,只一心逃离。微风柔柔拂过来,湖心微澜,再回神,原来是他与我尾端纠缠,细细的麻痒仿佛细柳嫰尖一条条地拂过来,一层层地战栗。
皆是从前。
如今,他来救我。
原来还有他,故事不该止歇,我还有他。
耳中依稀闻得他与小和尚争执,争到尽头,是利剑舞动的声响。
青澜有些气喘:“我只要兄长,你这和尚快些放人出来,若你不肯,我便杀你!”
“妖孽休得胡闹,降妖塔专为凶恶妖物而建,莫白费力气,你救不出他。”小和尚倒是游刃有余。
“一次救不成,便两次,两次不成,便三次,我总会救兄长出塔!”
一声惊呼,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