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你怎么想的,反正不好你这口。”
“班长懂我。”芮忱把身体擦干,拿上沐浴液和洗发水,往外头走了。
里边他们又说起球赛的事,虽然对输掉的事实无可奈何,但也是惋惜居多,再没有比赛刚结束时的介怀。
芮忱把衣服穿上,没过多久就看到秦屿也洗出来了。
“诶,说何瑞看上齐骧的事不会是真的吧?”凌同斌在水声之间惴惴不安道,“道长,说实话,湘湘他有没有让球值得商榷,可是何瑞是让了球的诶!我们都在场下看出来了,他让了湘湘好几次。”
黄重阳沉默了几秒钟,悻悻道,“就是这样我才气。老子还靠基佬调情来打球了?”
“行了,别说这事了。”赵铨立即提醒他们,“道长你以后别把这个挂嘴上了,之前不是和齐骧很好吗?说这话很伤感情的。”
他冷声道,“没什么感情好伤的。”
也是他们讨论的声音大,才会传到更衣室外头来。芮忱默不吭声听他们议论,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刚才你出来以后,他们在说下学期换寝室,把齐骧换出522的事。”秦屿穿好衣服,走过来小声告诉芮忱。
他一愣,想了想,问,“我在的时候不能说?”
秦屿耸肩。
直到昨天以前,大家对齐骧的态度还是非常友好可亲的,但自从传出何瑞喜欢齐骧的消息,齐骧就开始被疏离了。
芮忱也不知道齐骧是怎么想的,他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他似乎并没有对此避讳,甚至很大方地表现出和何瑞的亲密。每次芮忱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心里都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如果不喜欢,不是应该避开吗?无论本身是不是同性恋。
这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仿佛猜不透也想不通似的,成了结。
“说不定是要统一了意见再跟你说。”秦屿站在一旁等芮忱穿鞋,提防着往淋浴室里瞟了一眼,说,“毕竟你刚才护着齐骧了。”
听到这话,芮忱叹气,抬头望着他,解释道,“我不是护着他,而是本来这事就没有定论,不是吗?”他看秦屿不明所以,进一步说明,“齐骧是不是同,没有定论。何瑞喜欢他、要追他,这也是道听途说。而且最重要的,是齐骧是不是知道何瑞喜欢他,他是不是也喜欢何瑞,这个我们旁观者都不知道。就这样给他定罪,把他排挤出去,不对吧?”
秦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你觉得同性恋是犯罪?”
芮忱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承认道,“我觉得这是最好不要发生的事情。”
他注视着他,良久,他微笑点了点头,“那么,我知道了。”
秦屿不是会搬弄是非的人,对此芮忱心知肚明。他说有的事,那么应该就是确有其事。
也不知道黄重阳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向自己说起换室友的决定,芮忱回想起先前班主任也提过换寝室。她答应过不把他们三个分开,那么以赵铨跟他们仨的交情,应该也是在一间寝室里的。至于欧志明,他的重心基本都在女朋友身上,换不换室友对他来说恐怕并没有关系。
要是下学期真要换寝室,把齐骧分到别的寝室去,那么就将是他转学以来第二次换寝室了。一个人跟大家的关系要僵化到什么地步,要多么不会与人相处,才会到这副田地呢?
这晚齐骧还是在大家都从浴室回来以后,才拿上衣服去浴室,走前赵铨好心提醒他要快些走,否则真的会停止供应热水。
齐骧应过以后离开了,但步伐并没有加快,也不知是不是没把同学的提醒放在心上。
芮忱早早就坐在了铺位里,和庄亚宁他们打双升,望着齐骧的背影,内心挣扎了一番以后还是把牌交给了赵铨,从背包里翻出云南白药喷雾剂,穿上鞋追了出去。
☆、第 33 章
路口的路灯昏黄,把黑夜衬出更显浅薄的藏蓝色。
芮忱停步后的呼吸有些急,一段一段,落进了微凉的夜色里。
齐骧抓着装满换洗衣物的无纺布袋,低头看着他递过来的药,又看了一眼自己穿着拖鞋的双脚——右脚的脚踝在经过半个多小时后,开始发红发肿了,但在暗淡的光线里仍是不明显。
他没问芮忱怎么知道他扭伤了,而是沉默着注视他。
“待会儿洗过澡喷上吧,恶化就不好了。”芮忱把手里的药抬了抬。
齐骧柔软的睫毛微微一动,避开了他的眼睛,没有接过药,还是独自往澡堂里走去。
芮忱抓紧手中的药,跟着他走进去。
齐骧打开不需要门锁的置物柜,把袋子里的衣物放进去,余光瞥见芮忱走进更衣室,脱外套的动作变慢了。
注意到他动作的迟疑,芮忱微微一怔,背对着他在置物柜之间的长椅上坐下来。
更衣室里的灯坏了没人修理,芮忱把药从左手拿到右手,又从右手拿到左手,偏过头看到齐骧落在地上的身影。
他的腿又直又长,被淋浴室里的灯光拉扯,整个身形便被拔得比修长更修长了。
真是瘦。这么想着,芮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出门时没穿袜子,套上拖鞋就追上来了,在长椅上坐了一阵子,芮忱的双脚开始发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发呆,渐渐觉得这密不通风的澡堂有些冷,把手往手臂上放,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穿。
这门是出得有些急了。
齐骧恐怕是整个年级最后一个来洗澡的男生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