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稚荷被这声音喊回了神,他看着男人,大眼睛勉强流露出笑意。“云徊哥哥!”
沈云徊听此心情不由越加激荡,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床上的少年:“君子你终于记起我了……”而我也……终于找回你了。
君稚荷却是有些尴尬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云徊哥哥,我是怎么又回到忘忧岛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只是在客栈里一个午睡,怎么睁眼就回到家了。而且……他失去的记忆,竟也莫名恢复了……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司空烬月送给他的镯子已经不在了。想起这个男人,君稚荷心中不由一片复杂难言。
“当然是岛主接你回来的!”注意到少年的异样,沈云徊却只是假装没看见,打起j-i,ng神道。
“师父。”听到忘忧岛主,君稚荷j-i,ng致可爱的脸上露出微笑,可转眼又萎靡起来。“我竟然连师父都忘记了,实在不孝!”
沈云徊急道:“君子,这根本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那个y-in险的烟暝谷主,他竟然叫神医给你下忘尘散!”说到这里时眼中掠过一抹厌恶,又继续道:“忘尘散,前尘往事尽散,这人心思恶毒不止此,他还……”
君稚荷见沈云徊突然停口,面色古怪,不禁关切道:“怎么了云徊哥哥?”语气愤愤,“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沈云徊却是难以启齿地支支吾吾,面色颓然。
“你被下了忘尘散,他啊,可是被下了情蛊,被迫爱上了一个他并不喜欢的人。”随着这声音突然响起,一个白衣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君稚荷眼睛一亮,叫道:“师父……”有些委屈地伸开了双手。忘忧岛主嘴含笑意,走过去将撒娇要安慰的少年抱在了怀里。却不忘有些怪罪地点了点他的头,“你看看你,差点就被人拐走回不了家了。”
君稚荷嘟起嘴,难过道:“司空烬月怎么这么坏。”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还占满了他的心思。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沈云徊说道:“种了情蛊就会喜欢上一个不喜欢的人,那人是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白纱衣女孩?”
被忘忧岛主说破他的经历,尽管心里对这一段过往极为不舒服,沈云徊依旧点点头道:“她叫绫纱,情蛊又称子母蛊,我被下了子蛊,绫纱被下了母蛊,子蛊和母蛊互相吸引,所以当时我的情感就完完全全转移到绫纱身上了。”
“不过我的蛊毒已经完全解开了。”沈云徊看着君稚荷,目光灼灼,“君子,我……”
君稚荷急忙躲开他的目光,打断了他的话:“云徊哥哥你没事了就好,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又大大抱了一下忘忧岛主,“师父,小荷好想你。”
忘忧岛主宠溺地笑了笑,又见沈云徊变得黯淡了的眼神,暗自摇头。于是他开口道:“云徊,这一段时日也委屈你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有什么想要的奖赏?沈云徊心下苦笑,他摇了摇头道:“守护君子是云徊这一辈子的使命,不需要什么奖赏。”
忘忧岛主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着君稚荷轻斥道:“你看看云徊,比我对你还要好,偏偏非不领他的情。”
“岛主……”沈云徊立即涨红了一张俊脸,有些无措地看看君稚荷。忘忧岛主却是冷笑道:“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自己也是窝囊,叫你带他出岛游历一番顺便再培养培养感情,结果硬生生被别人抢去了。”
“师父……”君稚荷被说得满脸通红,其实他也是在出岛认识司空烬月后才知道沈云徊竟对他怀有如此心思的,少年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一直陡绲背筛绺缈创的……”
“你们小辈的感情我也不掺和。”忘忧岛主把怀里的少年放坐床上,他自己起身道:“不过小荷,我是不愿意你与那个烟暝谷主再有往来的了,除了他的个人我不喜欢外,最重要的是你压不住这个人。”淡漠的语气在提及司空烬月的时候还带着丝丝杀意。
“他做过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你身上的寒毒治好了。”忘忧岛主看着君稚荷,目光柔和。
此时君稚荷心中是啥滋味其实连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他有些闷闷道:“就算没有他,师父也能帮我解了这十年寒毒。在小荷心里,师父就是无所不能的。”他这话却是真心无比,在他年幼害上寒毒,每次病发的时候,都是他师父耗费了无数功力才把他数次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忘忧岛主淡淡笑道:“就你小家伙嘴甜。你们就在这里聊聊吧,师父有事先走了。”就在他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君稚荷突然喊住了他,“师父等等,徒儿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忘忧岛主站在原地问他。
“我是想知道……”君稚荷好奇道:“我身上的忘尘散是怎么解开的?”
忘忧岛主却用已经看透了一切的眼神看他的徒儿,气笑道:“我看你是好奇为师是怎么从那个烟暝谷主手中带回你的吧。”
君稚荷脸部突然血气上涌。只听他的师父又开口说道:“这东西是谁的,当然就是谁解了的。云徊身上的情蛊也是一样。”
是谁的?肯定不是司空烬月解的,那只剩下……
神医浊酒?
“可是神医,他不是司空烬月的好朋友吗?”君稚荷不解道。
忘忧岛主轻笑一声:“那又如何?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