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时候刚文理分科，理化生自然是分开考而不是考理综，一科一个半小时时间给的足足的。但就算考试考六场学校也有办法把时间给编排到一天半。上午考完了数学和化学，下午就是英语和物理，然后第二天上午语文和生物。

因为上午已经考过两场，虽然实验楼的因为不常用而落灰的桌子早已经被闫叶修给擦干净了，趁着还没开考闫叶修就直接往上面一趴，挺尸。

“喂，你不在看两眼单词？”秦羽虽然早就习惯了，但还是习惯性说道。

“啊……看也没用，看他干啥……”闫叶修歪头，上个学期他的年级成绩是第十，秦羽第十一，两个人的考试座位自然是挨着的。“我更单词向来不熟……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

“好吧”秦羽没话说了，“那你不看会儿物理？”

“物理有啥好看的……又不是不会……”闫叶修直接把头埋胳膊里了，“监考老师来了叫我……”

“……”秦羽觉得就凭这个话闫叶修要不是他同桌他绝对开揍。“离开考都不到五分钟了，别趴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闫叶修继续挺尸，动都不带动的。

“……”

秦羽放弃了，然后监考老师进来，发卷，开考。

有的省份高考是没有听力的，比如说闫叶修这里，没有听力高考的时候是放听力然后不计分。但高考这样学校自己考试可不这样，没有听力分那就不放听力，连放听力的时间都给扣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搞定。

英语题，越不会做的越快，因为不会所以根本不用考虑这样那样的语法，这个词在什么环境下是什么意思，完全是看那个顺眼挑哪个，然后作文扯淡，最终成绩全凭运气。

英语一百五十分，刨掉听力还有一百二十分，一百二十分的卷子闫叶修不到一个小时就应付完了，应付完还有那么长时间，闫叶修就坐不住了，姿势一会儿一换，然后老师过来了。

老师过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考试你不好好考乱刺疼（（音）方言，乱动，不安生）弄啥嘞，是不是作弊了？！

很明显的，闫叶修的卷子已经是现在完成时了而旁边的人还在现在进行时，那个老师只是在闫叶修这里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但走开了可不代表不关注，闫叶修可以感觉到那个监考老师在后面盯着他呢，他就算再不耐烦也得在那里老实待着。

老实待着可不代表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检查卷子，英语渣检查卷子分只会越来越低，所以闫叶修就掏出纸笔开始画画了——正规考试当然不允许自带草稿纸，但不过是学校的一次普通月考而已，带张草稿纸进去谁管你哟。

闫叶修的画画纯粹的自己自学瞎画的，别说触了，连入门都没有，水平也就是临摹想八成自己花能让别人看出来画的是个啥的水平，要说多那就真没有了。

不过画的差劲也没啥，自己高兴就好了。

闫叶修提笔两笔勾画出一个人的脸的雏形，然后一点一点修两边脸不对称的地方。

宅男嘛，画的当然是妹子了。至于说到最后画出来的是那个妹子那就要看天意了，一笔画错后面再修那修出来妹子就不见得是上一秒的了。

闫叶修画完脸，在脸上大致描了两下眼睛的位置就开始画头发，然后在画头发的时候手一抖，眼睛旁边多了一笔。

……

反正是消磨时间随便画的，闫叶修就把那一道修修补补该成眼镜了，改了之后觉得无框眼镜画出来不好看又画成了黑框眼镜。画完眼镜闫叶修索性也就不管那边画了一半的眼镜，就这眼镜别别扭扭的开始画眼睛。

人家颜控闫叶修眼控，画眼睛的时候比刚才要认真多了，根本没有刚才那种随便画，画错了修，画毁了扔的轻慢。

眼型……眼型要丹凤眼，眼角上挑最好看了。唔，不行，太细了不好看，再大点，双眼皮。恩，完美！然后开始填眼睫毛，眼睫毛太密的那种他不会画，但会画那种长长的卷翘的。

啧，忘了，应该先话眼珠的。闫叶修话玩睫毛了反应过来了，又以一种更别扭的姿态开始画眼珠。笔尖虚着一点一点的往上面蹭，废了好大工夫才画出来一个勉强能入眼的。

画完一只眼闫叶修把画推远了点，自已也往后靠，隔的远了看觉得瞳色有点重又回去用橡皮角小心翼翼地晕开。哪哪儿都满意了又去画另一只眼。

将近一节课的时间，闫叶修就画出来一个只有眼睛的脸和未经修饰只能看出来是头发的头发，但闫叶修看那一双眼睛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简直要被自己那无与伦比的天赋给帅哭了。

瞧瞧那虽然有点歪但美到哭的眼镜！瞧瞧那卷翘的长睫毛！再瞧瞧那上挑着满是魅惑的……

“叮铃铃……”铃声响起，打断了闫叶修心底的自卖自夸，老师开始收就卷，虽然觉得自己画的很棒的毕竟是考场，闫叶修还是掩饰了一下吧草稿纸翻过来压着，没让监考老师看见。

但监考老师收卷子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收完卷子就走了，闫叶修就又把自己的大作给亮出来自我欣赏了。

“你画的什么？”坐在那里快两个小时也挺累的，收完卷子秦羽就啊站起来活动活动，一扭脸就看到了闫叶修画出来的东西。

听见有人问自己的作品，虽然只是个半成品但闫叶修也是想嘚瑟一下的，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秦羽琥珀色带着温润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