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他到那名乞丐身旁,郭小白忙着打开药箱,为那名乞丐诊治。
薛秦的后腰也还在流血,薛唐皱眉看着他,“哥,怎么回事?”
薛秦摇摇头。
“他伤得很重,”郭小白道:“我必须马上为他缝针,薛唐,你能不能帮我准备蜡烛还有针线?”
薛唐点点头,毕竟管家是不会帮他的,薛秦又不能进千金坊,只有薛唐能帮他。
薛秦忙着进去拿东西,郭小白看到薛秦后腰的刀伤,拿出药给他敷上,又拿出一瓶药交给他。
“一日三次,每次一粒。”
薛秦接过来,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树旁边,靠着树坐下,然后便低着头发呆,不做半点反应。
待薛唐拿来蜡烛和针线,郭小白点起蜡烛开始准备为乞丐缝针。
伤口在乞丐的胸膛,从他的左边锁骨一直砍到右边腰上,伤口大得惊人,又很深,血流得满地都是,在他身下形成大片血泊。
薛唐别开眼去,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白,”薛唐背着身叫他,“我看他伤口发黑,是不是有毒啊?”
郭小白摇摇头,“不像,他的血还是红色的,至于伤口发黑,可是是他太脏了。”
闻言薛唐崇拜地回头看着郭小白,脏成这样他还能下手给他缝针,他家小白真是伟大。
额,他为什么要说他家小白?
缝完伤口,郭小白尽心地照顾着那名乞丐,薛唐一直在他身边给他帮忙,至于薛秦,他坐在不远处,低着头有些走神。
“薛秦公子,你腰上的伤我帮你包扎一下吧。”郭小白道。
薛秦依旧低着头,似乎是没有听到,不予理会。
郭小白还想再开口,就看到千金坊负责采药的人回来了,虽然他还背着药篓,可他手中竟然拿着一头鹿。
“阿才,哪里来的鹿啊?”郭小白问道。
“我刚才采药的时候打到的,猎回来给坊主加菜。”阿才回答。
郭小白点点头,想了想,道:“鹿肉大补,炖肉做汤都是十分美味。”
阿才也跟着点头,“是啊。”
“阿才,晚点的时候,你能不能把剩下的鹿尾炖成汤给我们端过来?反正主人从不吃鹿尾的。”
阿才不禁皱眉,“可即使是坊主不要的东西,也不给别人的。”
薛唐一直听着他们说话,虽然不知道郭小白要鹿尾干什么,可是听到这他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别人,郭小白也是你们千金坊的人,怎么会是别人呢?”
阿才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整个千金坊里,除了坊主都是别人。”
薛唐:“……”
“我会请示坊主,若坊主同意,我便将鹿尾炖成汤给你们送来。”阿才道。
郭小白一笑,“谢谢你,阿才。”
阿才拎着那头鹿进去。
薛唐悄悄揪了揪郭小白,低声道:“小白啊,你们千金坊太可怕了,明明知道自己对那个尹浔而言始终是个外人,可还对他一心一意,采药都不忘了给他打鹿加菜,重点是他一个采药的,徒手能打死一头鹿啊!”
他刚才仔细看了看那个阿才,手中除了药篓就一把采药的锄头,没见什么利器,总不会用锄头打死的鹿吧?
郭小白用一个“你大惊小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话说小白,你想吃鹿啊?鹿身上那么多东西你不吃,干嘛非得吃鹿尾啊?”薛唐问。
郭小白没有回答,拿出手巾为那名乞丐擦拭冷汗。
只因他们在坊外,不能进去,做什么也不方便,郭小白也没办法为他擦洗,只能让他整个人继续脏乱着。
那乞丐自从受伤之后便一直昏睡着,眼睛死死地紧闭,突然间他睁开眼睛,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那不知多久没有修剪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他睁大眼睛,整个人却又似乎动弹不得,那满脸的脏污掩饰了他额头暴起的青筋,整个人身子遏制不住地颤抖。
“不要,不要……”他突然开口,声音里竟然满是惧怕,怕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郭小白回头看他,抓住他还在用力的手,不让他指甲嵌入的更深。
“先生,你怎么了?”
那乞丐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依旧瞪着眼睛发抖,“对不起,不要,湘凝,不要……”
“你怎么了?”郭小白抓着那乞丐的身子关切地问着。
那乞丐突然动了,就好像刚才动弹不得,这会儿突然能动了,他的双手抓着头发,眼睛都撑了出来,忽地他又捂住胸口,指甲在身上用力挠着,抓出条条血痕,很是痛苦。
连原本不关心的薛唐也有些慌了,“你怎么了?你……”
“薛唐,快帮我按住他,别让他伤害自己!”
薛唐点头,帮着他抓住那乞丐的双手,郭小白趁机抽出银针,找准那乞丐的穴道,扎了下去。
乞丐如同被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可眼睛还是睁得老大,额头的青筋突突地冒着,不止如此,连他脖子、胸膛等等全身上下,那青筋全都现了出来,触目惊心,让人看了不禁胆颤。
“小白,他这是怎么回事?”
郭小白有些慌乱,“我也不知道,我……”他急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忘了腿上的伤,刚站起来整个人又摔倒了,擦破了手掌。
他痛得皱眉,刚要举起手来看,手却先被人抓了起来。
薛唐抓着他的手,使劲地吹气,还不时地埋怨,“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