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绝望得竟是不想活了。
而常久关门以后根本没离开,他靠在兰小川的门边生闷气,一想到深爱的oa竟然偷偷喝抑制剂就愤怒得火冒三丈,可再想到兰小川水汪汪的眼睛,他的怒火又离奇地消散了。
刚刚还是兰小川第一次说爱他,常久心里酸酸涩涩地发涨,心脏在胸口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跳动。常久无奈地笑笑,他比兰小川大了快十岁,早已不是情窍初开的毛头小子,却被一声“爱”撩得满心悸动。
常久正沉浸在对兰小川的爱恋中,却听见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他猛地惊醒,转身踹开了门,只见兰小川捏着碎玻璃瘫坐在地上,手指鲜血淋漓。
“小川……兰小川!”常久惊出了一身冷汗,满屋的梨花香都遮掩不住腥甜的血腥味,“你……你疯了?!”
兰小川手里的玻璃掉在了地上,被划伤的手指轻轻颤抖,他崩溃地哭喊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走?”
常久扑过去搂兰小川的腰,再抓着他的手腕仔仔细细查看,见玻璃只划伤了兰小川的手指稍稍松了一口气:“我走了你就不想活了?”
“我……我不能害久哥……”兰小川哭着钻进常久怀里,满是鲜血的手搂住了alpha的脖子,然后身子猛地一颤,声音软得常久半边身子都酥了,“久哥我……我……我好热……”
常久硬着头皮把兰小川抱回床上,急得满头大汗,转身在屋里找能包扎的东西,耳朵却捕捉到了oa粘稠滚烫的呻吟。
兰小川的发情期终于来了。
“久哥……久哥你快摸摸我……”
兰小川的眼睛在黑夜里映着盈盈的月光。
常久不受控制地走到床边,俯身与他额头相抵,滚烫的掌心在兰小川沾上鲜血的身子上游走。
“久哥……”兰小川勾着常久的脖子黏上来,潮s-hi的腿根微微发抖,信息素逐渐甜腻,他的眼神空洞又迷茫,“久哥,标记……标记我……”
常久跪在床上搂兰小川柔软的腰,惦记着他手上的伤不敢分心,就攥着他的手腕急切地问:“疼不疼?”
兰小川早已深陷在发情期的热潮中无法自拔,他喝了不少抑制剂,此时情欲彻底爆发,神智早已被烧得一干二净。
“久哥……”兰小川挺直了身子,主动坐在常久腰上缓缓摆动起腰,“我想要……”
常久呼吸微滞,咬牙把兰小川裹在被子里抱着往楼下跑,差点撞到喝咖啡的房东太太。
“常先生?”房东太太磕磕巴巴地问,“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常久急红了眼睛,一脚踹开面前的椅子:“给我去找绷带!”
房东太太把咖啡杯一撂,紧赶慢赶冲进卧室拿了药箱出来:“就这些。”
常久拽出一段绷带,拉着兰小川的手小心翼翼地包扎。兰小川傻傻地微笑,脑袋拱进常久颈窝里去了,嘴里颠来倒去只一句:“久哥,你没有不要我对不对?”
“要你,我只要你。”常久怕弄疼兰小川,包得万分仔细,可颈侧传来的s-hi热喘息不断撩拨着alpha的理智,常久恨不能把兰小川按在桌上标记了,“小川,我带你回去。”
兰小川闻言还是那句:“你家还是我家?”说完忽然悲伤地笑起来,“不对,我……我没有家。”
“别胡说,我家就是你家。”常久心疼地胡乱亲兰小川s-hi软的唇,抱着他冲出门,想把人放在后座时才发现兰小川怀里抱着他的外套。
常久试着拽了一下,兰小川竟疯了似的尖叫:“久哥!我的久哥!”连腿都抬起来踢常久的手。
“小川……”常久硬是凑过去抚摸兰小川的脸颊,“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