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赐边听,眼光转回面前的棋盘,那青色,引人流连邀人缠斗。明知一旦执棋开始,盘端的双方必然一胜一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残酷,可还是有这么多人甘之如饴趋之若鹜。
王者的宝座要用对手最珍贵的东西祭献,胜负一线,境遇悬殊。成者登极败者俯首。
幽深的眸子一眯,唇边笑容洋溢,无情,却也迷人的残酷。
“你说,有人跟他争?”
余树生脑筋转得很快,一瞬间脸色几变,主意已定,“沪交所的主席位置,吴川舫任期将至,行政院长陶成彰伺机欲夺。”周天赐猜到吴川舫不会不理,就听见余树生又说,“树大招风,吴川舫自己不动。”
“帮手是谷家?”南方的各方势力父亲跟他提过,东边吴家财,西边谷家兵。能做吴川舫的堂上客也只有门当户对的谷家。
“你初来乍到都明白,谷家那个玩世的老大这一回做了情种,放了富可敌国的新娘子不要,”余树生冷